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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还不忘嘱咐道:“一定要等烟花升到最高点再许愿哦!”

黎冬刚才只见祁夏璟薄唇微动,却没听见任何声响;她不再看许愿的小女孩后,回头却见男人正同样的掌心合拢十指交叠,阖着眼静静许愿。

这让她觉得奇怪——印象中的祁夏璟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坚信事在人为。

可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几乎是信徒般虔诚的郑重。

等祁夏璟再睁眼时,她忍不住出声:“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信这些——”

这时,有人头也不抬地匆匆自黎冬身后走过,眼看着下一秒肩膀就要撞在她肩胛骨。

於是黎冬见到祁夏璟黑眸微沉,长臂一伸轻环住她后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拉到身前。

本就越线的半臂距离被瞬间压缩至近乎於无,黎冬只觉得眼里祁夏璟的身影瞬间放大,下意识地屏息中,指尖攥紧袖口。

“......如果不信的话,想要实现的愿望该怎么办呢。”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几乎前额相抵、近到响在耳边的男人嘶哑叹息字字震耳,近到那些落於脸庞的热意几欲将她灼伤。

黎冬听见自己紧绷的声音响起:“那你想要什么呢。”

似是感受她因为触碰而僵硬的身体,停扶在腰上的手自觉抽离。

而手的主人却不肯退让地停立在原位,漆黑深沉的眸像是要将黎冬包裹吞没,里面有不甘和怨怒,更多的是愧疚和哀颓。

这些复杂情绪杂糅翻涌,最终都化作隐忍克制的短短一句:“我想——”

“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走散了,好不好。”

第19章

“宝我手续已经办好啦, 顺利通过后,我就立刻买最近的航班回来。”

国内晚上八点,沈初蔓抱着猫在空荡的公寓里和黎冬聊天:“话说, 我一直没看到你给我发烟花照片诶。”

黎冬刚洗完澡,抆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床边坐下:“抱歉, 我玩到忘记了。”

对面响起一道清脆笑声。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哦,”沈初蔓带着笑意的语气狐疑, “你以前可从不会忘记答应过的事。”

沉吟片刻,直觉准到可怕的闺蜜精准评价:“以及你今晚——怎么说呢, 总感觉你特别开心。”

后半句沈初蔓其实没说。

她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 黎冬今晚发自内心的愉悦, 除了替闺蜜高兴外, 同时又隐隐感到让人不安。

“.......大概是看到烟火秀了吧。”

黎冬盘腿坐在床上,轻轻把弄着史迪奇玩偶, 柔顺长发双肩,敞开的领口隐隐可见笔直锁骨。

对沈初蔓的隐瞒, 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者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她和祁夏璟不仅偶遇还成为同事,说她可能又要重蹈覆辙,说他们十年后又在说些暧昧不清的话。

说上述这些很可能只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