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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瞒着你生病的事,”黎冬思绪还混沌着,前言不搭后语地哑声解释,“是感觉已经好了,又怕耽误你事情,才想要再观察一天......”

辩解音量越发减弱,她再度乌龟般不住地往回缩头,随即就感觉到男人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

“没有生气,”祁夏璟温和而无奈的语调稍显疲惫,黎冬抬眼看清男人眼底的淡淡乌青,就听他缓缓继续道,“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只是希望——”

“以后你有任何委屈、难过或者是再小的不如意,我都可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不知不觉中,瓷碗里的小半碗米粥已经见底,祁夏璟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悉心将黎冬唇边的液渍抆净,问她:

“至少不要让我做最后知道的人,可以吗。”

她望着男人双眼,半晌乖顺点头,在祁夏璟扭头要将手帕放在床头柜时,忽地前倾身体,将头靠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

大抵人被宠过几次,就很容易生出娇纵脾性;黎冬以往发高烧都是睡一觉扛过去,今天却突然变得脆弱又娇气。

听着男人震耳的心跳声,至少在那一刻她不想再独自坚强,头靠着祁夏璟,拖着的尾音声线软糯:

“......想要抱。”

几秒后,头顶传来一道宠溺的低沉笑声。

“阿黎,”祁夏璟放下碗筷将她搂进怀里,还不忘用拿起被子盖好她后背,说话时,胸腔在微微震动,

“我发现你生病的时候,好像很会撒娇。”

怀里滚热而窍瘦的人乖巧窝在怀里,瘦瘦小小的一团单手就能环住,闻言沉默几秒,闷闷声才响起:

“......讨厌吗。”

“喜欢,”祁夏璟垂眸见她冷白的脖颈烧起几团粉红,勾唇把人在怀里抱了会,考虑到黎冬还在发热便问她:

“宝宝要再睡会吗。”

男人“宝宝”叫的太过随意顺口,像是两人早习惯这样暧昧缱绻的称呼;黎冬一时间怔怔没反应过来,耳尖发红的身体反应,却先一步被祁夏璟抓住把柄。

“不喜欢听‘宝宝’?”

男人抬手一下轻一下重地按揉她耳垂,恶劣恶地她耳畔说着荤话:

“那阿黎想我在床上喊你什么。”

见黎冬柔软滚烫的身体又往他怀里缩,祁夏璟蛰伏於血肉的劣根短暂占据上风。

尖齿抵着被咬痛的下唇,男人低头亲吻在她凸出的后颈骨,薄唇感受着一阵细密轻颤,恶劣地得寸进尺地继续逼问:

“怎么不说话,上午反咬我的时候,阿黎可不是这样——”

话音未落,门外陡然响起三道响亮的敲门声。

“是周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