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aaquot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aaquot

慕襄没听师禾的回答便离去了,

背影显得有些萧瑟的狼狈。

他不知师禾会怎么想他,酒意过后又会怎么看待刚刚那个擦边的亲吻。

师禾对他是否有一点不同呢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偏爱

门口的尚喜迎了上来“陛下”

慕襄挥开了他的手“孤自己走走。”

高高的城墙上,

是红瓦堆起的肃静,从古至今不知囚了多少人的心和灵魂,又葬送了多少人生。

他踏着台阶,缓缓走到了最高处,冰凉的晚风拂在他的脸上,黑丝贴着脸颊飘向半空。

夜色已深,从此处远远望去,京城中万家灯火皆也熄灭,

陷入了无尽的静谧。

哪里才是他的归处呢

何处又会成为师禾的归宿

对师禾而言,这漫长无涯的生命中,

恐怕当真是无所留念,

无所牵挂,

所以走得时候才能那么干脆,那么毫不犹豫罢。

他于师禾而言,与这大襄的千万子民恐怕并无区别,不过都是渺渺众生中的一个。

那这段时间的特殊对待呢,又算是什么

慕襄扶着及腰的围墙,在冰冷夜色中眺望着远方,

心中涌出的无限寒意慢慢延伸到四肢,

冻得他不知几何。

多么荒谬。

古往今来,他从未听闻过谁家少爷会喜爱上一位公子,

谁家书生会喜爱一位同窗。

他是大襄的帝王,

却动情了大襄的国师,为他心许,为他患得患失心怀忐忑,

还想将人永远地留在身边,哪都不许去。

他动了不该动的妄念,也只能是妄念。

师禾不是他能强求得到的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再清楚不过这一点。

可还是不甘心。

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慕襄没动也没回头“国师大人当真视我皇城守卫于无物。”

“殿下不必介怀。”师禾的声音在慕襄身后响起,“本座永远不会不会成为殿下的敌人。”

“若是敌人,孤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慕襄等师禾走到身侧后侧眸,说,“国师当真不明白孤想要不仅不是敌人,更想要你站在孤这一边。”

师禾微微一顿“殿下是君王,大襄万民都会站在殿下身边。”

“那国师呢。”慕襄直视着师禾的眼睛,“你是大襄子民吗”

师禾没有说话,慕襄也没指望他的回应“国师解决南域之事后,打算去哪儿”

师禾垂了眼眸“去该去之地。”

慕襄问“该去之地是何处”

师禾望着慕襄微微泛红的眼睛,又是一声微叹“殿下不必要知晓这些。”

慕襄低笑了笑,带着无端的自嘲,转身就要离去。

“还有一事需告知殿下。”

慕襄脚步一停,等待着他的后话。

“殿下刚刚所说一月之事,本座无法应下。”师禾缓缓道,“三日后我需离开。”

“那就走罢。”

慕襄身体微晃地走下石阶,反正他又拦不住不是。

师禾想去哪,想什么时候离去,从来都不是他能定夺之事。

回到养心殿时已经临近四更,慕襄躺在榻上,拿出脖颈间被体温捂得微微发热的玉佩,在夜色中看了良久,毫无睡意。

烛火未灭,慕襄从怀中掏出之前在师禾那顺来的话本,轻轻摩挲着。

话本书写的多是民间趣事和烟火,以师禾的性子能看这么久,想必是喜欢的。

慕襄翻开了第一页,垂眸看着其中一个个小故事,有心酸,有遗憾,也有温暖,尽述世间百态。

其中一个女子痴情的故事倒让慕襄侧目了良久,说的是一位世家公子受家族压力要娶一位不喜欢的女人,于是他新婚当日,他真正的心上人在河边的歪脖子树上准备吊死,其实也是耍的一点小心机,该女子故意选在了人多的外街,就是为了让世家公子得到消息停止成亲。

虽是变相的胁迫,可该世家公子听到消息后果真心痛难耐,此刻心爱之人已经悬上了半空,世家公子不顾家人父母的阻拦冲了出去将人救下,两人相拥痛哭。

此事后,世家公子幡然醒悟,势要和家族抗争到底。如有必要,他愿放弃一切权势,只为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慕襄不想继续看了,随手将话本放在了一边。

这位女子到底还是幸运的,如果对方不爱她,那万般胁迫都只会成为毫无胜率的,就像他一样。

之前数次用慕钰威胁师禾,又何尝不是一种虚张声势

慕襄侧过身体,没舍得把玉佩落下,但这次似乎玉佩也没能起效,他依旧没能去会周公,眼睛一直睁到了黎明之际。

宿醉且未眠的感觉并不好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的麻木。

耳际忽然听到了一些动静,慕襄脸色微顿,一个翻身就要起来制住即将靠近床榻的人,抵至对方脖颈后,慕襄才发觉是师禾。

他堪堪停住的刺入,声音嘶哑怒急“你发什么疯孤都让你走了,何必还来纠缠不清”

师禾刚刚并没有反抗制住他的意思,他一旦没有成功收住,就真的刺进去了。

“来唤殿下喝药。”慕襄才发现师禾手上端着一碗药膳。

“孤不喝。”慕襄皱眉别过头去,缓缓坐回榻上,“你要走就抓紧点,迟了孤就真要拿慕钰泄愤了。”

“殿下别任性。”

师禾突然抚上慕襄的肩侧,慕襄一怔,隔着亵衣的温热触感让他忘了反抗,于是一时不查间,他直接被定了身,动弹不得。

他怒视师禾,师禾并不在意,坐在了他面前扣住他下巴,将药膳一勺勺地喂入他口中,由于无法自主吞咽,药膳有部分从嘴边流出了,也都被师禾用帕子一一接下。

“事出突然,南域有变,我今日就需离开。”

慕襄心口一颤,可却说不出话。

师禾低头吹了下滚烫的药膳,再度送入慕襄口中“丞相今后不会太过为难殿下,其他人殿下应当自有应对之法,至于慕钰”

师禾擦了擦慕襄嘴角的药渍“若真不喜,那便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