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待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如今一时之间也摸不准面前男人的心思,走到男人身前几步,就定定站住。
傅景之在等着人过来的,半天却不见声音,他抬头瞧见美人正在不远处低着头,纤细好看的指节轻轻地交错,似乎是非常纠结的样子。
再往上看,就是莹润粉嫩,像花瓣一样颜色的粉唇微嘟,娇艳好看。
女人有些不同,几乎不施粉黛,都说天然去雕饰为最美,形容她最好不过。
傅景之的喉头上下移动,重重的咽了一口气,沉声道“走近些,过来。”
“啊”枝枝在脑子里盘算了好几种理由,却不曾想等到的是这么一句命令,她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走近过去。
方止桌前,她就被猛的拉着跌跌撞撞的伏在了他身前,耳朵正好贴在他胸前,听到来自男人不同的,敲鼓一样的砰砰砰的有力的心跳。
枝枝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
可是她刚有动作,男人翻了个身,将她牢牢的压在了软塌上。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便能闻到那浓重的酒气和粗喘。
枝枝更慌了。
傅景之在她耳边问道“你的钗子呢”
枝枝颤声回道“不不知,大概是方才出去时,掉落了。”
男人轻声“嗯”了一声,呼吸向下,炽热的气息在她的头顶徘徊,放肆的向下。
当察觉到男人身体不可控制之处的变化,枝枝绷紧了身体不敢乱动,只能紧紧的攥住裙摆,美眸泛红,出声强调道“殿下,您喝醉了。”
这可不是在营帐里,也不是在马车里。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极度的委屈之下,她的眼眶
湿润。
轻眨一下眼睛,积蓄的泪珠子便一颗一颗沿着她的脸蛋滑下去,慢慢落入鹅颈,又不见。
枝枝闭着眼。
男人微凉的唇角碰到她的眼角,沿着泪滴的方向向下,轻吻在她秀美的锁骨上,吃掉了那一小弯凹处里的琼浆。
复又抬头,眼角猩红。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身子都在不停颤抖的女人,猛的推开她,哑声道“出去端些清茶进来。”
枝枝拉着有些松乱的衣服,逃一样的冲出了屋子。
就在她刚出去,傅景之压抑着声音冷冷的唤道“冬至。”
一个男人出来,将一个女人摔在屋子里,低着头说“主子,南枝姑娘刚进来,属下就在屋外发现了这个女人。”
傅景之厌恶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摔晕的女人,道“酒中有暖情散,你去将窗子打开。”
雪天冰凉濡湿的空气入内,傅景之脸上的红色渐退,眼底的寒霜瞬起“李知府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暖情散并不算烈性药,但是也有催情的作用,尤其是混在酒里,不知不觉就会中招,还不会太明显。往往是达官贵人助兴用的,也不伤身体。
冬至道“需不需要属下去处理了他”
傅景之拧眉“过两日他还有用,现在不要动他。虽说他讨好我的功利心重了些,但是还算是个忠心可用之人。”
顿了一下,傅景之问道“她去哪儿了”
冬至回“在门外。”
枝枝遭遇了男人大发兽性,端了凉茶却半天不敢进去,在门口大喘气,眼泪不争气的掉。
透过窗户隐约还能看到那个颤抖的小人儿,傅景之沉声道“方才呢”
冬至道“属下已经查清了,方才那个少年叫陈瑾,是南枝姑娘的弟弟,住在甜水巷。”
冬至将姐弟俩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部转述了,
然后补充道“属下方才探查时,发现李将军的人也在打听,就把人引去了城外。”
两个人的眉眼极为相似,傅景之其实第一眼是就已经猜到了。
听完冬至的转述,他的脸色渐缓,道“让她进来吧。”
冬至传达了消息后,枝枝在门口,手指扣紧了茶盘,指节都因为她的用力而泛白。
“你还站在门口,是想渴死本王”
男人又催促一下,枝枝手一抖,茶盘应声落地,茶水浸了一地,还打湿了刚到门口的男人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