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留在院中,与陈母短话家长。
说了一会儿,陈母缓缓地握住了自家女儿的手,看着她娇俏可人的模样,问道“枝儿,你觉得顾恒这孩子,人怎么样”
枝枝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顾大哥年少有为,学识渊博,待人宽厚有礼,是个好人。”
“自然是个好人。”陈母细细观察着女儿的神色,继续说“娘的意思是说,你愿不愿意与他成家。”
见枝枝不再开口,陈母道“当初你们两个本就是通晓了父母的,就差互换庚贴,三媒六聘了。顾恒这孩子等了你这么多年,你都未开口,娘也不知道你的心思。”
“只是,如今你还年轻,总不能虚度了自己的青春,一辈子不嫁人不成。”
“娘也知道,你必定又要说,你对顾恒只是兄妹之情,并无他意。”陈母握了握她的手,道“但是你可以试着与他相处一下,说不定就能寻着点男女之情。若是你整日扎在花草堆里,难不成花草能变成少年郎,与你白头偕老不成”
“娘说的话,你自己考虑一下,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娘都会护着你的,你爹也随着你。你若是慢慢相处,觉得顾恒可以,你爹爹便会让他来提亲。若是你不愿意,爹娘便随你一辈子。”
这么两年,陈父陈母一直随着她的心意,不管是她病重,还是她要做生意,一家人都鼎力支持她,从没有说过她不是,让她越来越随性肆意。
如今陈母的一番话,更是让枝枝忍不住哽咽,回握住娘亲的手,低着头认真道“母亲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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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月后,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
夜幕如墨,勤政殿内的灯火还未熄灭。
不多时,殿外传来了声音“皇上,江知意先生说有要事要与您相见。”
除却春至他们几个,没人知晓,这京城远近闻名的商人江知意,正是举朝皆知的,已经死了多时的谦王。
都知道的是,谦王自小患有腿疾,体弱多病,在先皇去世后没多久,郁郁寡欢,很快便随着去了。
却不知,谦王的腿疾在被夏至调理过后,已经慢慢恢复了。虽说每逢阴雨连绵依旧会刺痛难忍,但是走路却是不成问题的。
甚至他还与新皇请愿,让谦王“重病不愈”,自此世上只有江知意。
傅景之听到消息,揉了揉发痛的眉心,看向殿外。
他这个大哥自从“去世”后,便再也没有进宫过。
如今深夜说有要事要寻他,也不只是为何。
“让他进来吧。”傅景之道。
入殿内后,江知意跪下行礼道“草民江知意,拜见皇上。”
傅景之淡淡的看着他“起来吧,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兄长。”
皇家的关系不如寻常百姓家的纯粹,也许只有这样远离了利益纠纷以后,反倒让两个人之间的兄弟情义更真切了几分。
虚礼都被免了,江知意开口道“六弟,接下来我说的这个消息,你可千万别吓到了。”
傅景之“说吧。”
江知意“我在扬州,见到了弟妹”
傅景之尚未反应过来“禹王的亲眷,不都随他去了”
“是昭熹皇后的画像。”江知意顿了一下道“我见过昭熹皇后的画像,这两年还曾好奇过,这个人究竟存不存在。但是这次去扬州,我瞧见了一个女子,和画像中的女子一模一样。所以我连夜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后的话,傅景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脑子里盘旋着一句“和画像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手中的茶盏落地,碎了一地瓷片,他也恍然未知。两步越过了还在侃侃而谈的江知意,去了殿外“春至,备马”
作者有话要说 会相见,但是女鹅绝不妥协傅狗要准备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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