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三章 大结局下(1 / 2)

哑宠(重生) 谢书枍 15827 字 13天前

第八十三章大结局下

李书妤一愣, 声音微变

“你不要捏。”

她握住男人的手腕。

他的筋脉鼓动,像极了密水奔腾的河水。说好只是揉揉,忽然成了捏, 捏就算了,还有完没完,李书妤哼哼的踢他。

霍衍山低“恩”一声,看似人畜无害,把手从她小衣拿出去。

她的脸颊自然发红, 推开他爬到床里。

经此一番折腾李书妤算是困了,等霍衍山躺下还是自觉钻入他怀中,被霍衍山抱住, 带到胸膛。

等她闭眼,霍衍山半折脖颈,低头吻住她。

“恩”李书妤嘤咛一声,不满睁开眼。

她累极了, 可四目对视之间, 只有彼此模样。

男人的眼神沉如大海, 炙热如阳,李书妤朝他看了看,那句骂他的话就没说。

李书妤身子陷在柔软的被褥,上面是男人硬实的身躯,忍不住就仰着头颅去承受, 伸手抓他头发, 霍衍山吃疼咬她, 李书妤笑着躲避。

自然,她总归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道,手又被他按住。

气息被寸寸摄取, 李书妤朦胧间瞧见他的眼,烛光浮沉不及男人眼中璀璨,他和她一样思念极了对方。

他最终还是停了,怕伤着她,李书妤忍不住笑。

她搂住霍衍山,笑望着他,这一次带着他的手靠近身上柔软。

霍衍山一愣。

“阿妤可以的”她说。

“”霍衍山抽出手,“睡吧”

他要走,袖口忽被轻轻拉住,男人垂眸,瞧见锦被之下她微敞的衣襟,纤细白皙的锁骨之上,唯余两根细带支撑,似不堪受力。小姑娘有着干净漂亮的面容,葱根似的手指摇着,眼睛亮亮,唇如点朱。

霍衍山呼吸一沉。

李书妤才想起方才他捏的那几下,忍不住便软了声音,“我、我问过蔡礼,可以的。”

她声音很轻,霍衍山却不动了。

“阿妤”他都不知道怎么说。

上次战场胡闹回来,她总归是心疼他的嘛一次诊脉无意就问了,“蔡礼说可以的,只要你别太深,那你要不要来唔”

这句之后再无其他。

李书妤的唇被堵住,男人的阴影覆在上面,动作温柔嘴上却吮的重,呼吸沉重间有着极重的压迫感。

他低骂道“阿妤,你再敢问别人,我死你。”

中间那个字她贴着耳朵说,李书妤惊呆。

想起军营去找他那夜,听见外头士兵交谈,那时霍衍山捂着她耳朵,只隐隐听见两句,他不让她听,如今却说了。

“你说、说荤话”

男人耸动着腰肢,李书妤抓着他的背,声音断续带气。

霍衍山低吟一声,扣着她腰,稍停一下。

“恩。”说了。

比起那些半道为兵的人,他见识过的远不止这些,只是小姑娘水灵灵的眼,叫人不忍暴露,他有上面不会的,他什么都会。

平时严肃沉稳的人,原来有这样一面,李书妤酣红着面颊想张嘴说什么。

只是话为张口,忽的一重,她张开手被他按住,神思渐渐混沌,似潮水,似坚石的人深入内里,温柔霸道,不容拒绝,渐渐的热意淹没一切。

他小心随时察觉着她腹部。

小别一刻,半晌贪欢。

几日不曾好睡过的人,终于在欢愉后安心入梦。

白日大军得归风和日丽,半夜忽然下起了雪,悉悉索索落在风窗之上。

如今已经入冬,时节和前世离开时相似。

熟悉的季节,熟悉的人,空气染了冬月凄寒。

听着轻而急的雪声,李书妤忽然睁开眼,手攥着被褥额角沁着汗。

她抓着被子往外看看,又借着烛光缩回霍衍山怀里,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她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莫名有几分烦躁,却不知为何

“下雪了。”李书妤喃喃道。

谁料霍衍山环住她,拍了拍。

“恩。”

他的呼吸洒在耳畔,无声把她手脚拢住,“无妨,搁我怀里暖。”

他太累了,就没有睁眼。

李书妤借着光瞧见他的眼底,青黑一片。

她伸手拨弄着他的睫羽,便不说话,只是也睡不着。

犹记得前世下雪,他也如这夜想欺负她,只是那时她可没这么乖,落雪未停的一夜,她哭了半晌,黑着脸的男人圈着角落的她,轻声细语哄了一夜。

那时他尚不爱她,冥冥中却也不曾刻待。

李书妤想如若她未曾死,如若真跟他回了家他们会如何

雪一直未停,落在地上每一个角落,和凉州隔水相望的盛阳城,忽从管道上飞奔而来一匹骏马,在凛冽的寒风中叩响了盛家大门。

寂静的夜里,忽闻他道

“晋阳城乱”

千里晋阳,帝王之都,在李曜昏庸后的第七年,毫无意外的,乱了。

长年征战,以祖业支撑一城存亡的盛家,每每夜里都会不点灯,这次一声惊呼后,却满室骤亮,盛峥披着衣裳冠发未束,直接开门从内院走出来,迈下台阶之时甚至趔趄一步,又稳住。

多少年不曾失态的将军,如今看似平静,却满眼通红的望着地上直跪的人。

他声音干道“你说什么”

来人叩首,一字一句。

“晋阳城乱了,晋阳城乱了”

“王爷何在”盛峥问出这句,门口正好盛蓉过来,她披散着头发,清冷的眼中不在忧伤,却多了几分忍耐。

盛峥望向她,盛蓉亦回视。

兄妹两个安静中,来人道“王爷归城了。”

盛峥回头,大惊,“你说什么”

晋阳城乱了,李怀祈归城了

这次大乱情理之中,却比意料更快。

李怀祈来凉州前,关押激怒了一群野心之人,他们愤怒于皇族欺压,联合逼宫,又都不愿当领头羊,争执之间,只能逼底蕴最厚的梅家为首。

元后血亲,太子舅家,如今的一方枭雄霍衍山妻族。

似乎没有谁比他更合适,真乱起来下不小场,只当是家斗不就好了。

却说梅尚此人有志气、没底气,他更热衷于明哲保身,所以当初才会置李怀祈兄妹不顾。如今境况相同,他遇见的却不是贤明著称的怀祈太子。

往日好友剑指胸膛,逼着梅尚做这乱臣贼子。

进,千古骂名。

退,满族覆灭。

一把年纪进退两难,血亲又跪于足下苦苦哀求,梅尚被逼着成了刀。

那边李曜本就被喂了毒药,为多活两日不被李怀祈威胁,便暗中召回梅允白,头昏交出了龙武卫,如今世家一反,梅允白作为梅家子,自是与父亲统一战线,李曜没等威风两天,瞬间又被架空。

至于李怀祈,也被关进雍华宫。

他们需要一个理由来改朝换代,霍衍山反就是最好的理由。但霍衍山彪悍,需要牵制,所以他们要留下李怀祈,制衡霍衍山。

“王爷,如今怎么办”

听完江召的打探,李怀祈翻过一页书,衣袖浮动间手腕又扣上了镣铐,“不急。”

他眼神不变,忽然问道“送信的该到凉州了吧”

想起那个在返回晋阳路上,半道被李怀祈又派回凉州的暗卫,江召一愣,“差不多到了王爷,难道您早早料到晋阳会乱王爷怎么知道”

“本王不知道。”

“那王爷怎么早早让人让人去报信,说晋阳城乱”江召有些不解。

李怀祈笑,“因为它必须乱。”

江召弯眼抬眸。

“本王会叫它乱。”置之死地而后生。

偌大的晋阳,需要一次洗礼,否则凭外面那些人,只会烂透。

江召看着一袭白衣的李怀祈,面容妖冶含笑间,一点不掩饰他的野心,这一刻他甚至看不见李怀祈手脚的镣铐,更不怀疑说出这话李怀祈会做不到。

王爷有这样的本事。

李怀祈这边风平浪静的时候,盛峥已经夜渡密水来到霍家。

盛霍两家对持多年,底下虽有贸易,两位当家却从未面对面坐着交谈,如今这个时候盛峥却忽然找上霍衍山,两人坐到一处。

霍衍山手里拿着盛峥给的密信。

“这是王爷手书,你当认得,如今主君当何打算”

霍衍山将信折好,放到桌上,“他没事。”

盛峥有些急,“晋阳乱,你说王爷无事”

霍衍山不语,只是站起身,去往书架,在其中摸索出李怀祈留下的布防图,“他的打算我一早便知,只是未曾料到会这么快。”

“王爷的意思是”

“攻城。”霍衍山平静道。

盛峥闻言,深吸一口气。

他把布防图放下,看着霍衍山道“此时攻城,是要背负骂名的,霍衍山你”

“攻。”

霍衍山说着,坐下。

“哪怕不是李怀祈,这骂名我早晚要背,既然乱臣贼子已是必然,我也不介意提前。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护短。”霍衍山平静道“他们既动我家人,李怀祈出事,我要他们拿命来抵。”

这话不重,却让盛峥为之一震。

对于自小受到的礼教来说,霍衍山此举意味着什么谋反

谋反一事盛家不能做,可这么多年百姓是何情景盛峥又一清二楚。

李曜不堪为帝。

许久盛峥闭目,复又睁开,“好。”

“王爷于盛家有再造之恩,整个密水都是他救下的,王爷不当有事。霍衍山,你我焦灼多年,此番”盛峥道“你若举兵南下,后方,我镇。”

盛家虽无霍衍山兵力强盛,但这么多年对于辽军,盛峥从未手软。毕竟一场大战,双方有失,辽军趁此时卷土,并不是不可能。

盛峥这么说,便是免霍衍山后顾之忧。

说完也不看霍衍山反应,直接转身,开门要走那瞬却是愣了。

“公主”盛峥叫道。

霍衍山闻声走出来,却见李书妤披着头发,穿着曳力的大红披风,裙底露出一双霍衍山的鞋子,靠着墙侧头看向两人。

她不知听了多久,抬眸脸色发白,神色稚气中掺杂平静。

“阿妤。”霍衍山张手。

李书妤朝他走来,盛峥也担忧的看着她。

霍衍山把人搂住,仔细打量,除了安静些似乎并没有要哭的迹象。以前欺负她时,小姑娘瘪着嘴嚎啕大哭,霍衍山曾想那模样就是他最怕的样子,可如今她不哭,眼神也淡定,霍衍山却有一种害怕。

怕她憋着。

“都听见了”霍衍山低头。

“恩。”

他扶着李书妤肩头,笑,“没事的。”

外面下着雪,落了满身,霍衍山抬手给她轻轻拂去。

李书妤抓着他,才被折腾过的姑娘带着疲倦,嗓音有些低哑,“你回晋阳时,能不能带上我”

霍衍山抱着柔软,只觉的今夜雪大,落的她冷,把人紧了紧。

李书妤道“我哥哥老笨了,总不大记得留命回家,上一次阿妤就弄丢了他,最后也没找到,如今好不容易我活了。”

“我总得,接他回家。”

她说着笑,泪却在眼中。

霍衍山却被灼伤,就连盛峥也别过头去,手在袖中攥起。

霍衍山沉默着,无意识垂头,像极了在看她腹部。

这些天哪怕锻炼的再多,随着孩子渐大,李书妤怀的也吃力,何况蔡礼准备生产前给她彻底解毒,她怕霍衍山不让她长途奔波,牵着他摇了摇,“叫我去吧”

“他护了我好些年,那是哥哥我救不了他,但我得陪他。”

李书妤自知她手无缚鸡之力,但她不能把李怀祈丢在那儿。

霍衍山摸摸她的头,“去便去吧”

战乱之中,何处能安心与其留在凉州让她担忧,不若直接带在身边,随时看护。

初雪落了满城,漫长的黑夜中无人安眠。

盛峥驾马调度人手,霍衍山也连夜召集大军,才经历一场恶战的或家军睡到一半,此时正是疲惫。

徐淮问“真要现在去晋阳”

整顿的士兵才有拼杀的能量,一群被消耗过的人,并不适合长途奔波,就连樊青也不甚赞同,他们的意思是起码休息一夜。

“我们不单攻城,更为救命。”霍衍山看向下面,“算算时间,李怀祈当在晋阳,大军来回两个月,两个月变数极大。”

可以叫一座城易主,也可以叫活人成白骨。

“疲乏厌战,兵家大忌。”徐淮提醒。

霍衍山不语,这个时候身后马车李书妤不知何时出来,她已经熟悉好了,穿着一身雪狐,墨发白衣,整个人站在车辕之上,安静中浑身透着几分矜贵。

女子身躯不高,全凭气质。

素日再玩耍胡闹的人,关键时刻就透露出教养的重要,雍华宫满堆诗书奏章中长大,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你们很累。”

细软的声音响起,被风吹到耳中,在枯冷的冬日,这样一声无疑是突兀的。

“夫人”樊青蹙眉,“太危险了。”

无论的怀孕还是车辕,对于李书妤这样的女子都是危险的,樊青想阻止,霍衍山却道“让她说。”

“主君”

霍衍山不语,默默走到她身边。

李书妤没看到,她攥着手,似乎少了些往日的跳脱,“也知道你们来凉州或许是贬谪,或许是流放,或许是逃亡,或许或许更多,你们守护着这片土地,却从未享过晋阳一日之欢。”

“一座帝都,并未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在那城里,为帝者荒淫无道,为臣着权势欺人,想要努力的人被锁住,想要反抗的人被欺压,但我希望你们去,少一个这样的人。”

少一个担恶多载的霍衍山,少一个身带枷锁的李怀祈。

“你们曾被放逐,受过诸多委屈,难道不想要一个公道”

李书妤说完声音平稳,“请救我哥哥一命。”

“他曾少年离家,收复一片密水失地,也曾意气风发,试图成就清平盛世。晋阳谁都有错,但李怀祈没有,请你们砍在曾经怀祈太子的份上,看在我曾助凉州种粮的份上,救救他。”

李书妤说完,拂袖一礼。

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帮,像是失了力气,再没有抬头的勇气。

临近天明的风雪落在她的发上肩头,就在她忍不住要抽泣时,一只手自下而上,为她挡风拂雪,他厚实的掌心落在脸上,粗茧之下满是温度。

漏风的心忽然被护住,无形中给了她力道。

李书妤忽然就不怕了,她抬眸看着这个许她成长,却在最后跑来给她兜底的男人,想对他笑一笑,泪却忽然留下来。

“方才不是说的挺好吗”霍衍山笑极,“怕了”

她的悲伤瞬间淡化,抽泣成了委屈,边撇嘴边要他抱抱。

明明整个人都耷拉下去,还要嘴硬,“不,不怕。”

霍衍山抹了她的泪,递给她逗她,“这是不怕”

李书妤把自己藏到他怀里,呜呜咽咽伤心极了,泪珠子吧嗒滴到他心里。

也早忘了梅嬷嬷嘱咐的,在外端庄那些话。

霍衍山哄不好,只能上了马车抱住她,转身朝下淡而镇定道“出发。”

他可没有李书妤的好脾气,跟着他的人都知道,简单两个字无人反驳,大军整肃出发浩浩荡荡。

而李书妤被带入马车,哭了好久也不愿和他说话,只两只手抱住他,用他衣袖擦泪。

她也不是害怕,如若霍衍山不出现她也能很好,只是最脆弱的时候他偏来了,就忍不住叫人委屈,这大概就是被人疼着的样子吧

总有一个人,叫你坚强瞬间变回小孩。

而霍衍山却将就着她,一路没有吭声,安抚的动作无一不在提醒,他在。

许久她累了才抬头,眼睛红红的,一副哭惨的模样。

霍衍山见她眼珠子不动,伸手喂给她一颗糖,李书妤含过。

“别怕,没事。”

“恩。”

李书妤点头,有人爱时,她不怕。

因为是去救人,他们速度很快,过了密水不过将将天亮,李书妤在他怀里睡着,嘴里含着糖。

霍衍山怕她睡着呛着,捏着她软嫩的脸想让她先吐出来,李书妤嘤嘤叫,怎么也不愿。

没办法,霍衍山抱着她把人往上撑,自己反弯腰下去。

混杂着冷气的鼻息喷洒,诱的李书妤一缩。

他先用薄唇在妻子娇嫩嘴角描摹,轻轻厮磨让她喘息,带着浓重湿热的侵占直白引诱,等到李书妤睫羽微扇,唇角启合,他才舌尖探里一卷。

再抬头,那糖果子便到了他嘴中。

李书妤嘴中无物,自然不满,但是香甜残余,亲吻后带着别样的味道,李书妤眷恋的含唇一舔,吧唧两下寻摸着熟悉的位置睡去。

而霍衍山瞧着她魇足的模样,就着小姑娘的秀色可餐,咀嚼了他自来厌恶的糖粒。

进入盛阳的时候盛峥正在忙碌,百姓井然有序,这个时候外面想必乱作一团,但一路出城,仅有凉州和盛阳无一逃窜,这便是对他们的信服。

霍家军队过来,百姓夹道相送,他们自然听说了消息,也有大着胆子过来递粮递面。

自然,都被拒绝了。

战乱之中,百姓生存不易。

马车被围护着离开,就在马上出门之时,身后忽传来哒哒的马蹄之声,晨光之中李书妤睁开惺忪的眼。

霍衍山挑开车帘,便见外面红衣女子自远而近,手挽长樱。

是盛蓉。

她变瘦了许多,眉宇已然不见为情所困,李书妤和她对视一眼。

雪花落在盛蓉的红衣,李书妤甚至看不见前世的影子,盛蓉道“我与你们同去。”

“盛峥同意”霍衍山蹙眉。

盛蓉指了指身后的一支队伍,“自然。”

盛峥原本不同意,但是盛蓉告诉他,“我与李怀祈,哪怕不是爱人,也当是亲人。”

只这一句,盛峥便放人了。

霍衍山点头,片刻之后李书妤朝她一笑。

他们一行人朝着晋阳城出发的时候,远在江南的一艘大船之上,轮椅之上坐着一个半数白发的中年男子,他注视着晋阳所在的方向,一双手攥过扶手,也在赶往同一个地方。

短短一月之间,晋阳四处闭户。

二月的春风并未带给这座城应有的繁华,新一天的钟声敲响,外面忽然传来了震天的鼓声,霍家大军停在城外,一座陈旧的城墙之上却并没有多少精兵把守。

寒风卷的军旗烈烈,往下尽是乌泱泱一片震撼人心。

李怀祈临窗而立,自宫中高楼往下,望而含笑。

笑声未断,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随着一阵杂乱梅尚,吏部尚书秦聪,崔国公崔知荣,几位朝中大员都来了。

他们看着李怀祈,崔知荣是武官性子急,“劳烦王爷随我等走一趟。”

说完虽然忌惮,却不是前几日好言多想劝,直接吩咐人,“去,请王爷下去。”

便有好几个带刀的人,齐齐朝李怀祈而去,李怀祈轻笑一声。

梅尚站出来阻拦,“崔大人。”

众人看向梅尚。

他道“这是王爷,岂容他们折辱。”说完朝李怀祈道“王爷,听舅舅一句劝,你过来走下去啊你就一个人”

崔知荣哧笑一声,他一贯看不上梅尚这种行为,明明做了恶事,却要装作好人,可就算装了好人,遇到阻挠也会马上放弃。

要面子也要里子,说的便是他。

“梅尚,你当清楚今日是何情况,霍衍山兵临城下,一步走错你我命丧黄泉,如今手中有个人质,你却要给人质体面难道你死的是时候,他会为你哭或者送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