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争宠记
霍衍山打仗去了近一年, 回来正好临近年关。
是以
哪怕翻来覆去折腾半宿,也不用担心朝会。
自然李书妤哪怕去,也是单纯坐。
谁不该打扰她, 大臣有自知之明。
晋国决策的是摄政王,看似儒雅实则算计一套一套的李怀祈,她嫡亲的哥哥。三军大权掌控的是大将军,面有一道疤人狠话不多的霍衍山,她嫡亲的丈夫。
李书妤不懂时政, 不批奏折等等,他们腹诽又如何
只能忍着。
不过好在李怀祈治国有方,霍衍山骁勇善战, 忍就忍吧总比李曜在世好,而且李言清聪慧过人,作为朝臣他们起码未来可期。
大臣这些弯弯绕绕是怎么也影响不到瑶光殿的。
霍衍山醒来的时候,小娇妻正嗅着鼻子, 睡的香甜。
女子一身男式长衫, 随意裹在身上素白如雪, 被他搭着的腰肢纤细柔软,往下一双笔直的双腿,挨着他的玉足脚趾蜷缩蠕动,隐约传出闷闷的铃响。
霍衍山给她别了别头发,轻微的动作扰人清梦。
李书妤悠悠转醒, 比起一年之前更添几分康健, 面颊被滋润出淡淡的红粉, 惺忪的眸子透彻纯稚,愈发美的摄魂风情,干净妩媚。
瞧见他才敛去面上不满, 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霍衍山忍不住笑了,知道这是想他了。
“仰头不累吗”
“累的。”她挺着腰,锲而不舍啄他面颊。
恩硬邦邦的,似乎都是胡茬,不是很好吃。
霍衍山倒十分淡定。
他自知妻子皮肤娇嫩,等着被她嫌弃,谁知李书妤默了片刻捧着他的脸,和他蹭了蹭。
“不嫌扎”霍衍山问。
再亲近的人长时间不见都会有隔阂。就像霍衍山,他都有些忘了怎么应对粘人的李书妤,她小小一只躺在怀里,粘人又乖巧。
“扎的。”她软声道“但你辛苦。”
她见过战争,是以知道霍衍山辛苦,她所享受的一切富贵,是霍衍山领兵寒冬腊月打下来的,所以没嫌弃,有心疼。
霍衍山的心就被她说软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李书妤便仰头冲他弯了弯眼睛。
笑的还真是怪好看。
爱真的能使人改变。比如能让性情暴躁的男人对她小心呵护,也能让一个疏离淡漠的姑娘对他肆意无赖。
李书妤靠在舒服的位置,呼吸洒在他肩头。
男人看了看天色,已不早了,初回城中他尚有许多事要处理。
“该起了。”他拍拍没骨头的妻子。
李书妤颔首认同。
“恩。”是该起了。
一岁多的李言清已经开始被舅舅带着学习,掐指一算今日难得休沐,她才答应要陪儿子玩,李书妤是个好母亲,不能食言。
但她不想动呀懒的很。
“恩什么恩,起。”霍衍山捏她鼻子。
李书妤握着他比自己粗很多的腕子,眨了眨眼望着他,要他帮起的意思显而易见。
霍衍山沉默。他能怎么办
在外叱诧风云的大将军,回到家也不过是伺候人的命,只屈指敲敲她,先坐起来再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李书妤软趴趴的靠在他怀里,朝他伸手。
要更衣的动作理直又气壮。
霍衍山睨她一眼,恨不得天没亮,把人教训一番。
李书妤无所谓,似乎发现他波动不满的情绪,很快把脑袋靠在他肩头,脸软乎乎的搁在他肩头,陷出肉窝,偏她还时不时亲亲他,眼睛藏光。
是想哄他别生气,但伺候还是要伺候她。
霍衍山叹息一声,认命了。
抱着姿容秀丽的妻子,给她穿衣,挨的近了幽香入鼻,想起昨夜她在身下凝泪的模样,动作不经意带了几分摩挲,小别胜新婚此言甚对。
霍衍山扣着她,往怀里蹭了蹭。
李书妤傻乎乎的,被揉了还笑。
笑有什么好笑的。
她又不是没被要过,有些事情知道的都知道了,如今眼睛亮亮的分明是看他笑话。
霍衍山指尖一动,穿好的里衣掀开。
他尽力忍,可惜妻甚美
主君大人猛然迈过去吮吸,在斑驳未褪的肌肤上留下新痕。发疯的男人还是有些不理智的,尤其是素了一年发疯的健硕男人,李书妤觉的被吸的有些疼,但看着埋首努力耕耘的人,又好笑的不想叫他停。
她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笑,就笑了。
这声音被霍衍山听见,他把人抱在腿上恶意顶她一下。
用男人的绝对优势威胁道“阿妤你再闹,是不想起床了”
不起是不能够的,再急也只能忍着,如今他都要听她的,李书妤笑盈盈望着他,你敢不叫我起
霍衍山狭笑,伸手,揉搓之中咬牙两字。
“好,好。”胆儿很肥。
李书妤仰着下巴,骄傲的看他。
李书妤觉的自己学坏了,有恃无恐的欺负他,叫他难受,可是怎么办两人好久没亲近她就是想胡闹,都是他惯的。
霍衍山觉的自己不能败下阵,别的地方让着她,床上威严不能丢。
平时对她骂舍不得打舍不得,身为男人的自尊自然需要在别的地方证明自己,这是他身为夫君的面子问题。
谁知李书妤大方极了,陷在被褥中任他作为,女子墨发披散,像极了盛开而美丽的花。
“不是要起床吗那起啊”
她光着脚丫踢他一下,笑话他。
霍衍山正给她接衣衫,这一下血液直冲脑门,手上一抖,得带子在他手里死结了。
“”
他简直在她手下一败涂地,李书妤憋着笑小脸泛红。
霍衍山翻身下去,战无不胜的将军要举旗,马上开始的时候忽然听见从外往里的铃铛之声。
随之而来是奶声奶气的一句
“阿妤阿妤”
笨拙的小脚步声靠近,霍衍山心里一凛,掀开被子盖住李书妤。他自己反而衣衫不整的回眸,而后垂眸,视线下垂,看见已到床边的精致孩童。
不过一岁多的孩子,娇气中透着用心教出的矜贵气。
约莫都没他腿高,矮矮的一截,粉雕玉琢,此刻绑着母亲胡闹给他的铃铛,难得懵懵的望着他。
父子两人没有说话,气氛诡异的有些宁静。
半晌,小包子李言清才绕过他,熟捻的踩上床尾脚蹬,扭啊扭爬上床,其间几次三番偷看坐着的霍衍山,他好像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李言清鼓着脸挪到里面,拍拍被下鼓囊囊的一团,“阿妤阿妤,起床玩。”
李书妤起床气大,梅嬷嬷等人一般清早不敢叫她,每一次都是抱了李言清过来,对于母亲睡懒觉的行为,李言清已经见怪不怪。
父亲不是胡闹的人,舅舅更是儒雅,按说父亲的遗传加上舅舅的传授,李言清怎么也要向上好学些,但可惜有李书妤在,小包子最喜欢的就是休沐。
李书妤扒开被子,和李言清一样的瞳色露出来。
她瞄了一眼边上极力压制身体异样的霍衍山,抱着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糯糯,你真是娘亲的好宝贝。”
被打断后火气窜了一肚子的霍衍山,“”
母子两人近乎同时,悄咪咪看向霍衍山。
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害羞脸红。
李言清捂着脸蛋,防止母亲又亲过来。
好在李书妤没有继续,只撺掇李言清道“糯糯,这是父亲,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