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一手拿着坦克兵的自卫手枪,另一只手死死地抱住怀里的干冰灭火器,在险象环生的战壕中,躲避着四处冲杀的日军士兵。
残存的日军已经全部突入了苏军的阵地,整个阵地都上演着惨烈的肉搏战,已经有好几个手持干冰灭火器的坦克兵,被日军的刺刀给活活捅死了。
但哪怕是咽气之后,他们的双手也死死地抱着自己怀里的灭火器,那是政委同志特意交代的,他们必须随时准备着,扑灭日军可能发射上来的毒气弹。
维克多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被日军的刺刀捅死,如果“消防员们”都死了,就没人能对抗日军的毒气了。
一个杀红了眼的日军,突然端着刺刀,从维克多的侧翼冲了出来,维克多侧身躲过了致命的一刀,但还是被那名日军给一脚踢翻在地。
那名日军士兵随即高举着步枪,迅猛的刺出了第二刀,维克多一个翻滚,掏出了手枪,对准那名日军士兵,扣动了扳机
西蒙诺夫连长的脚,在之前的战斗中就已经受伤。
当炮击发生后,阵地前的秋叶大队士兵们,就像全部疯了一样,悍不畏死冲了过来,在被苏军的火力打倒一片后,残余的日军全部突入了自己的阵地。
仅仅西蒙诺夫防守的地段就跳入了两名日军士兵,如果不是腿部受伤,西蒙诺夫自信完全能收拾掉这两个小崽子。
可行动的不便,给了那两名日军可乘之机。
当西蒙诺夫将刺刀刺入一名日军体内的时候,另一名日军趁机将刺刀扎入了西蒙诺夫行动不便的大腿。
西蒙诺夫来不及拔出自己的刺刀,他愤怒地咆哮着,一把抓下了挂在腰间的钢制水壶,狠狠地砸在了这名日军士兵的脑门上。
只是一下,就将这名日军士兵砸了个仰面朝天。
西蒙诺夫不敢大意,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下去,直到那名日军士兵彻底的停止了抽搐,西蒙诺夫才喘息着坐了下去。
他粗略的包扎了一下大腿,丝毫不理会那还在滴着血的伤口,却从挎包里摸出母亲寄来的伏特加烈酒,狠狠地灌上了一口。
战斗已经从晌午持续到了黄昏,夕阳下,那血色的浪漫似乎别有一番特殊的意境。
又一名日军士兵,斯嚎着从战壕的另一侧里冲了过来,也许防守那里的苏军战士已经光荣牺牲了,该是替他报仇的时候了,西蒙诺夫再一次操起了手中的步枪,迎着那名日军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
周逸龙在战壕中左冲右突,杀的浑身鲜血淋漓,他手中的那把工兵铲已经被他砍卷了刃。
可日军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周逸龙意识到,中央阵地有危险了,如果那里被突破,秋叶大队和山县联队就彻底打通了联系。
周逸龙扔掉已经打光了子弹的冲锋枪,从一名牺牲的苏军士兵身上,捡起一把新的工兵铲,就飞速地向中央阵地冲去。
山县大佐利用多年的战斗经验,巧妙地躲过了几处苏军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
他一手握着武士刀,一手拿着南部十四式手枪,尽可能地弯着腰,在战壕中隐蔽前行者。
已经有好几名措手不及的苏军战士,倒在了他的那把武士刀下,但他另一只手中握着的小手枪,却一直没有开火过。
说实话,如果不是到了现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地步,山县大佐根本就不想使用这把所谓的“将校级军官专用配枪”。
这把南部十四式手枪,虽然子弹伤害力极大,基本与达姆弹相同,无防护人员被击中,通常非死即残,但这种子弹穿透力很弱,用几层棉被就能轻易挡住。
此外,该枪采用的设计结构,必须严格保养才能保证可靠性,否则击发后容易出现第2发子弹上膛不到位的现象,导致射击停顿,需要手动上膛,变成了一把“手动手枪”。
此外,它的撞针硬度也不够,击发无力,容易折断。
曾有人调笑说,甚至连自杀,都无法保证能否顺利打响。
说到底,这实在是一款设计得非常糟糕的手枪,就连精度也差强人意,缴获过它的中国军队,都戏谑的称它为“王八盒子”。
但有总比没有强,万一遇到武士刀解决不了的敌人,少不了要补上一枪试试。
山县大佐就这么一路摸索着,竟然阴差阳错的突入到了中央阵地的周围。
他小心地抬起头一看,一个面向凶悍的苏联军官正席地而坐,他似乎受了什么重伤,显得非常虚弱,而他身边躺着的那位就更惨了,浑身缠满了绷带,都无法坐直身体。
这两位苏联军官的身边,竟然还有着一部指挥电台。
这是苏军的临时指挥部
山县大佐恶从心中生,他想到自己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挫败,都是这帮家伙们造成的,不趁机灭了你们,你们还真以为苏联红军天下无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