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供春愚蠢地点头:「好啊好啊。」
「牙,留不留,借笔呀。」
许供春愚蠢地跟着念,「牙,留不留,借笔呀。这什么意思啊?」
「去,跟你铳哥哥说一遍去。」
许供春愚蠢地跑到刚负重跑完步在脱汗湿了的衣服的唐铳屋里说:「铳哥哥,牙,留不留,借笔呀。」
那一瞬间,许供春在唐铳眼里看到了烟花,炸的又大又绚烂的那种烟花。
唐铳眼里的烟花炸了许久,半脱不脱的衣服都已经要干了,才回道:「以后离何斯野远点儿。」
许供春当时立即认定这句话很有可能是「我.操.你祖宗」的意思,连着一个星期都没好意思见唐铳。
后来,许供春碰见何斯野的那个从俄罗斯回来的哥哥,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哥哥当场和她表白,「我爱你啊。」
许供春当场羞答答地拒绝,「哥哥你别这样。」
那哥哥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得,就是那种「你是傻逼吗」的表情。
再后来,许供春终於明白自己对唐铳那种跟屁虫的根源深处的原因是喜欢的时候,才知道何斯野叫她和唐铳说的话是「我爱你」的意思。
许供春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何斯野忽悠着跟唐铳表了白。
……她用她惨痛的经历证明了何斯野的智商。
那么既然何斯野说唐铳快到了,那么唐铳就肯定是快到了。
不用慌了。
许供春一身女骑士戎装,踩着马靴走出更衣室。
淡定从容,安然若素。
眉间更是因这马术服而染上了英气。
许供春返回马场,程邵泽将繮绳递到许供春手中,「骑一圈,以后都不难爲你,还会给你介绍藏家和买家。」
许供春做着最后的挣扎,问:「爲什么非让我骑马?」
程邵泽风流一笑,「爱看女人两腿合不拢的样子。」
许供春:「……」
程邵泽补充道:「所以,你今天绕场一周,少爷我今天如果高兴了,以后肯定不会惹你麻烦。」
程邵泽的真实想法其实是许供春要么会骑马,英姿飒爽地在马场飞奔若离弦之箭;要么许供春不会骑马,但她肯定也会死撑着去骑。这两个结果,无论最终是哪一个,都会让盛文修对她有好感,不过后者应该会让盛文修更看中。
……媒婆做到这一步,他可真是积了大德了。
许供春脑袋里还是多年前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画面,她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心里直哆嗦。
许供春强撑着自己没有暴走,在马术师的帮助下,颤颤巍巍地骑到马背上。
忽然,手里的繮绳被抽走。
她的腰被人抱住,稳稳地落到地上。
许供春听不见马蹄声,感受不到热风,闻不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
唯独感受到的就是她后背贴着的滚烫胸膛。
比曾经肌肤相贴时更烫。
他胸腔里有隐忍的怒火。
唐铳压抑着火气对许供春说:「去休息区把藿香正气水喝了。」
许供春悬着的一颗心终於稳稳落回地面,对程邵泽莞尔一笑,「程少,待会儿见。」
程邵泽很轻地暗駡了一句,操。
唐铳冷峻的目光看向程邵泽,语气冷硬,「凭借马术特长考入哥伦比亚大学的程少,跟我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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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烤糖:供春女儿,你是不是吃硬不吃软啊?
许供春:……听不懂。
唐铳淡道: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