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什么重案A组、C组哇,还有什么其他嚣张团队啦,都乖乖来听我们B组小十一指挥呀。”Gary也跟着起哄。
“我没有这样当众讲过课啊。”家怡好担心,自己前世最多就是大学时参加答辩,高中时参加辩论会,小学时举手回答问题……别到时候没有给B组露脸,反而丢人现眼啊。
方镇岳见她仍有担心模样,拍拍她肩膀,点了刘嘉明的名字,“明天他陪你去,你要是紧张呢,就看着他的脸,假装自己只是在跟他聊自己打报告的思路。把那些个什么警司啊督察的,当桌子椅子花盆,好不好?”
“还可以这样吗?”家怡瞠目。
“当然,你以为我每次跟郭sir去参加案情公布的发布会,为什么都表现的那么淡定?我虽然是你们队长,好像很威风嘛,但也是人,也会紧张。我就将其他那些记者,都当成是话筒啦,垃圾桶啦,长得高的就当是电风扇或者那种立式床头读书灯嘛。哪有人对着一堆家具会紧张的?”
方镇岳伸手从桌上抹过一遝文件,举起来抖了抖:
“来来来,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我们来研究研究另一桩旧案,看看有什么能交给法证科和法医部的亲亲同事,重做下化验的。”
说罢,他身体往前一蹭,双脚落地,将旧案的文档发给几人阅读熟悉,路过家怡时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微笑着用力点头。
某种电流顺着眼神流转到家怡眸子里,又落入脑中。
方sir仿佛在用眼睛对她说:易家怡,你行的!
……
……
隔日下午一点半,易家怡就率先跑到1号会议室熟悉场地,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她站在讲台上,将昨晚熬夜做的备课内容又捋了一遍,站在白板前演练了一遍,才开始有人走进会议室。
她与对方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弱弱开口:“你好。”
青年似乎三十出头,上下打量了下易家怡,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自报家门,也没有开口打招呼,表情里多少是带着点不以为然的。
家怡有些尴尬的喝了口水,干脆转头专心在白板上画起简笔画。
先画一个键盘,在画一个word文档界面图……
画好演示图后,她又低头将打印好的20份报告模式模板整理好,随即为每张桌都放一张,再转身走回讲台。
全程低头不与任何人做眼神交流,他们都是桌子椅子而已!她怎么会跟桌子椅子打招呼呢!
快到2点时,终於开始快速上人,仅仅5分锺内,会议室几乎就被坐满了。
看样子每一个部门领导都对警员们的丑报告忍无可忍,非常认真的动员团队前来听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