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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最近香江警队各个部门的警察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搞青芽活动四处扫黄,每天同一个历年旧案被侦破的新闻,军装警当街捉贼都能跑近10条街不放人……警察杀疯了,罪犯和潜在罪犯都紧张兮兮夹着尾巴做人,这段时间也成为香江今年治安最佳时段。

公共关系科郭sir也借家怡他们的光被夸赞,高兴起来整日往B组送花送锦旗送下午茶。

B组‘最受欢迎’的名号打响,连刘嘉明、Gary两员年轻探员在警队中出入,都显得更加威风有牌面了。

在众人眼中,他们好像比电影中叼着雪茄的大佬们更帅更嚣张。

没办法,大功之组,风头正劲啊。

但在这样的时段里,小家怡就有许多烦恼,因为她形象好,有代表性,又是击毙匪首的人物,公共关系科后续一直拉她拍片子、拍视频,各大报纸都来堵门,想要采访。

她实在不堪其扰,简直快没有时间去茵姐办公室读档案、喝红茶,太忙也太烦啦,连走在街上、出门吃饭都会被认出。

她就算现在锻炼的不那么社恐,但到底也不是个社交牛人,总不能每天戴口罩出行嘛。这几天的经历彻底打消了她偶尔想当大明星的念头,不得行,不得行!

於是,在事情发酵到第十二天时,家怡决定换个发型!

刚坐在理发店里的时候,她还挺兴奋,挺期待的,笑嘻嘻展眉挑唇,情绪稳定。

但当长发扑簌簌落地,彻彻底底离她而去,心里忽然开始不是滋味起来。

窗外风雨交加,理发师冷漠着面孔大刀阔斧的哢嚓下剪,家怡莫名悲春伤秋起来。

敏感的女孩子,长发没了,总该哭一鼻子。

古有黛玉葬花,今有易家怡哭长发嘛。

家怡觉得这个仪式感很重要,就算没泪也应该揉出两滴来,权当跟长发道别的形式。

哪知情绪刚酝酿起来,理发店门上挂的一串铃铛忽然叮叮咚咚响起个没完,呼啦啦涌进来五六个打着破伞被雨淋得很狼狈的壮小伙子。

易家怡左右两边的空位一下就被坐满了,她东张西望打量间,对上右边偏分黄毛的视线。

黄毛一见她看过来,立即笑道:

“阿妹仔靓得狠呐,短发靓过袁咏仪,几岁啦?有没有拍拖对象啊?”

易家怡的眼泪瞬间烟消云散了,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脸:“很靓吗?”

“靓啊!”坐在她左边的青年也不甘人后,夸她夸得好大声,积极的不得了。

易家怡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鬓角。她骨子里的敏感多思,完全被地道老港市民野蛮生长的随性狂野压制了。

家怡对着镜子照了照,忽然后知后觉黄毛他们可能是在把妹。

理发师撤走肩上的围布,她站起身,板起面孔道:“少嬉皮笑脸,理你们的发吧。”

陌生的年轻人们善意大笑,与她道别。

家怡摇头笑笑,交钱后昂首挺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