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棣就说:「你说我不了解女人?我现在不是正在说给你听吗?太后娘娘每晚空虚寂寞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男人?你敢说你没有想过和江屿上床的场景吗?」
他站了起来,看着她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忽然觉得舒坦了一些。至少比刚才端庄冷静的样子有趣多了。
他低下头逼近她:「不要和我说了不了解。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心念念,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你越是痴心,他越是会不屑一顾。你知道他喜欢哪种吗?就像他的夫人沈氏,人家才是他的掌中宝、明月光,像你这种,也就我这样犯贱的才稀罕你……」
「既然你那么想?那我这样做不是在帮你吗?看看江屿没了夫人,你有没有机会……」
萧太后起身,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无耻!」
护甲套尖在他脸上划出一道伤痕。赵棣抿了抿唇,用拇指用力的将嘴角的血拭去,眼神带着野兽般毫无遮掩的侵略感,一字一句对她说:「再无耻的事情我都做过,我每天都在想着和你做无耻的事情。」
萧太后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居然会觉得,她能和他好好谈谈……
像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她静静的垂了垂眼,长长的眼睫覆下,投下两道浓重的阴影。精致无暇的妆容,衬得她格外的老成。
她站了起来,对他说:「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这样吧。」先礼后兵,他不接受礼,那也没有再继续谈的必要了。
她就站在他的身旁,繁琐的发髻上戴着的凤冠熠熠生辉,有种非常夺目耀眼的感觉。赵棣袖中的拳头握了握。他穿得再华丽,打扮得再用心,学再多的茶艺,对她来说,他始终是个卑贱市井之人……她那么高贵端庄,那次他差点碰了她,她心里肯定觉得很恶心吧。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什么,淡淡道了一句:「娘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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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前夕,东院那边有了动静,虞惜惜生下了一个七斤重的男孩儿,母子平安。沈令善看着罗汉床上穿着开裆裤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六个多月的小东西,长得越来越胖了。
沈令善抱起小家伙,接过魏嬷嬷手中的汤匙,给他喂小米粥。
魏嬷嬷说:「生了男孩儿,这虞姨娘怕是腰杆儿又要硬一些了。」
将心比心,魏嬷嬷是瞧不起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的,虽然不喜欢郭氏,却也更看不起虞惜惜这种不知羞耻的外甥女。
大概是生了孩子之后,心思就一直都在孩子上,况且已经分家,东院的事情,她也就听听,根本不关她的事情。虽然就隔着一道墙,可在就在齐国公府,江屿好像就这样把他们母子护在羽翼之下,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江屿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再给孩子喂粥。小东西看到他,登时紧张了起来,冲着母亲呀呀着急叫着。
沈令善笑着看了看站在面前高大英俊的丈夫,然后低头对小家伙说:「放心,慢慢吃,爹爹不会跟你抢的。」
这父子俩,好像谁都不喜欢谁。喂完了粥,沈令善抆了抆他软乎乎的包子脸,捏着他的小手,抬起头和江屿说话,「二弟是不是快回来了?」
之前就频频传来江峋的捷报,郑漪可是又喜又担忧。
屋里的丫鬟都退了下去。江屿看着坐在窗户旁的她,柔和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整个人都温婉了不少。他说:「嗯,已经在路上了。」
沈令善说:「那就好。」
然后问他:「昨日你说要给犬宝起名,现在想好了吗?」
本来想着等他长大一些再起名儿,不过现在看着他白白胖胖的,先前的担忧自然也少了一些。见江屿点头,沈令善更是好奇,他握着自己的手,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字……怀里的小东西也低着头很认真的看,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什么都看不明白,就冲着父亲吐了吐泡泡。
「……临。」沈令善轻轻的念。
江屿「嗯」了一声:「之前也想过一些吉祥的字,后来觉得,就简单一些,好像也不错。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再想想。」
降临,来了。
她哪里会不喜欢?她笑着看着他,觉得平时他不太喜欢孩子,还以为起名儿也会随便起一个,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用心的想了。
她说:「没有,这个字挺好的。」她非常的喜欢,低头捏着下家伙鲜藕般的小胖手,晃动了几下,对他说,「临哥儿,父亲给你起的名字,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