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们最重要的还是解毒，只有解了毒，盈盈和灵儿才能苏醒过来。

……

天亮了。

望着窗外泛白的天空，百里红妆第一次觉得早晨并不美好。

一夜已经过去，并没有流星沙的消息传来。

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得做一个决断了，甚至於很有可能是在这二人之中放弃一个。

温子然和百里言澈紧抿着嘴角，谁也没有说话，可从那身体紧绷的线条就能看出他们的心情有多复杂。

晕倒的是他们心爱的女子，而现在……或许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这种选择，谁都不愿意去做。

而他们，在这种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决定了吗？怎么做？」简浣纱充满理性的声音响了起来，「两种解药都尝试一遍，这样至少能保证一人能够平安无事。

如果制作两份一样的，那么……有可能两个都平安无事，也有可能两个都再也行不过来了。」

事已至此，这选择应当由百里红妆他们来做。

温子然一言不发，低垂着脑袋，血液从他的指缝间一点一点地流出，滴落在地面上，成了屋内最刺耳的声响。

他抬起头来，双眸早已经腥红一片，他静静地看着红妆和北宸，「我不懂医术，你们做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