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也抬起头来，那双湿润的眼睛充斥着零星的希冀光芒，脆弱得犹如烛火，一旦被吹熄，必当万劫不复。

简浣纱等人倒是没有因此而太过高兴，到了他们这种实力，即便陨落了，那也不会立即没了脉搏，甚至连心跳也仍然存在，只是气息消失不再，那便是真的消失了。

至少，就他们目前的感觉，并没有发现二人蓬勃的生机。

在注意到几位导师的表情之后，百里红妆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了几分，这些她都明白，可她就是不愿相信……

「红妆。」帝北宸瞧着女子苍白的面容，她彷佛置身於沼泽中，随之都会陷下去，让他忍不住开口。

「一定……不会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这样的后果，她承受不起啊！

「是我错了，我不该做出这样的选择，如果按照那种做法，至少还能救回一个的……」

墨云珏瞧着百里红妆那痛苦的模样也忍不住道：「这不是你的责任，你不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揽上身。」

他觉得帝北宸说的话很多，之所以这一切的选择都落在红妆的肩上，是因为他们都对医术毫无了解。

但如果将选错的责任都归咎於红妆，那根本就不公平。

所有人之中，她已经是最尽力的哪一个了。

「不……」百里红妆捂着脑袋，她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如果她选择另一种，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

简浣纱瞧着众人难过的模样也叹了一口气，正色道：「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见到的，不过事已至此，我希望大家都能坚强，你们每一个人都已经拚尽全力了，这样的结果，你们都应该学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