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红妆一边感到高兴，一边又感到难过，因为她知道这里就是师父所留下的最后一缕气息。

一旦传承结束，师父便会彻底消散再天地间，再无半点痕迹。

似是看出了百里红妆的感伤，白云娇倒是十分洒脱，「我早就已经陨落了，当初留下两道气息也是为了能找到我的传人。

能够遇见你，我已经十分满足，你亦不用为我感到悲伤，有的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

倘若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活着也只不过是行屍走肉罢了。」

白云娇洒脱的情绪影响了百里红妆，将她心头的悲伤也驱散了几分。

或许师父说得对，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才最是痛苦，至少他们曾一起幸福过。

轮回转世之后，说不定师父已经和师公生活在一起，或者简简单单却非常幸福的生活。

「师父，这一次灵儿并没有来……」百里红妆道。

「我知道。」白云娇淡笑道。

「你知道？」百里红妆诧异。

「我感受到了你在附近的气息，知晓灵儿不在，所以才让遗迹显露了出来。」

白云娇宛若看穿了一切，「当初我曾说过，你不再修链未必是坏事，但你既然已经来到了仙域就已经证明了你了选择。

所以，与其让你花时间去寻找，不如直接出现。

如此一来，你也能省些力气，我更高兴的是灵儿不在这里。」

「这是为何？」百里红妆不解，「灵儿的记忆一直都没有完全恢复，师父，你是不愿意让她记起来吗？」

「有些事情，遗忘必然有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