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打篮人顽强得很,硬碰硬没得说,真的不怕死,一批一批地往前冲,一批一批地倒下去,尤其把皇协军二团前线阵地视为突破的最佳地点,死命地往那里冲,最危急的时候,阵地几乎要给马打篮人给突破了!
炮兵指挥官听到刚才那个不顾自己人也要开炮的故事,急中生智,听到在装填完毕后,所有的人数一、二、三,几百人喉门异口同声地大喊道:“卧倒!”
九成人卧倒了,仅仅过了三秒锺,
火炮的霰弹血洗了一线!
近前的的马打篮人大面积地倒伏,阵地前空出一大片!
战场似乎惊人地沉寂下来,刚才响彻云霄的吼叫声和惨叫声突地停止了,一时间交战的敌我双方都楞住了。
令东南军佩服的是在遭遇到如此沉重的打击下,犹有一些伤痕累累的马打篮人哪怕身上鲜血汩汩流淌,也依旧挣扎前进!
当然,钦佩是一回事,还是送他们归西吧。
火枪开火,将那些人击倒在地上,火炮抬高炮口,再度怒吼。
护卫火炮的五百余人分出了四百人上前参战,勉强稳定了战线。
然后东南军退到第三条防线,张守云手里的预备队悉数上阵,战线更加密集,而急红眼的马打蓝人狗急跳墙,把新的部队投入,他们冲前一扬手,无数的投矛飞起,劲射向东南军!
虽然大部分投矛无用,被特意带来的盾牌给挡住了,但万一被插进身体里,引发惨嚎一片,最倒霉的两个士兵,给一杆投矛串在了一起!
不过东南府的火枪和火炮给予土着军以重大的杀伤,对空回敬的手榴弹和大炸弹更让土着军吃够了苦头。
两军在上午十时许开战,直打到了下午二点,战了四个多小时,土着军又饥又渴,颓势渐显。
东南军强打精神,还堪一战,毕竟他们出发前都灌满了两个水壶,身上携带着压缩干粮和各种吃食。
烈日下作战,水份急剧流失,土着军战备极差,水米无进,一些体弱的人都晕眩了,跑都跑不动了,毕竟他们不是超人!
而东南军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好上那么一点。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官兵们依旧把自己水壶里最后的水,让给伤员喝!
万人之王不顾现实情况,着号手吹号,继续进攻!
他也有苦衷,战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今天不打胜,明天再战,只怕要糟糕!
唯有咬紧牙关打下去,看谁最后支持不住。
他在木制搭建的高台手持一个荷兰人送的望远镜,利用它观察敌情,指挥作战,高台长宽差不多各有五米,高也有五米。
高台下,精锐的四千御林军呈八个方阵,分布是前三后三左右各一,把高台团团围住。
高台上,他身边的将领们被他不断地派出去,要不作战,要不督战。
这时,马打篮国的一个大贵族泰马木被他点到名字,要他上阵进攻东南军中军!
他的部队是生力军,一直摆在后方充当预备队。
这么好的待遇是因为这个大贵族识做人,他满脸都是肥油,拧一把都会拧出油,长得很是肥胖,走起路的样子就象一条快要结茧吐丝的肥蚕。
泰马木控制的地盘是苏腊巴亚,即泗水,乃婆罗摩火山的门户,隔泗水海峡与马都拉岛相望,有良港。
他贪财如命,喜欢贸易挣钱,养有船队为他挣钱,因此,他有钱买通马找篮国的大臣乃至於讨得素丹的欢心,也很会说话,讨好人,他长袖擅舞,得以把他的部队放到了最后。
但人缘再好,也敌不过万人之王对江山的心中焦灼,无论是谁的人马,都要拉上去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