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能够发展这么快?”松江士绅陆乘风问道。
“民间只收一成赋税!“魏际刚回答。
“何够支出?”陆乘风惊讶。
“银子自海上来,红毛番、倭人有大量银子,从中收税,加上糖烟酒销售,够矣!”魏际刚回答道。
“那不是与民争利吗?”陆乘风冷笑道。
“确实,与民争利,但民众可有什么不满?再看大明,不与民争利,成什么样子,不须我来多说!”魏际刚一句话即让陆乘风止咳!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乃我东南府支出的宗旨,收取赋税,用在舰队上,保障了我们的安全;用在发展经济上,如农田水利、道路桥梁;又有福利,老有所养,幼有所教,鼓励多生多育,保证患病得医!”
“诸位!”魏际刚骄傲地道:“我们干得并不差!”
听众纷纷点头,苏州生员赵连峰是个顽固分子,他承认东南府办得好,但他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既然挂着大明的旗帜,承认大明的统治,为什么拒不奉诏,不接受吏部派出官员到东南府任职?”
被魏际刚来了极尖锐的一句话道:“难道要把这么好的地方让给那些贪官污吏来作践吗?!”
人心都是肉做的,赵连峰竟无言以答!
其余参观团成员纷纷点头赞同,他们太清楚明朝官员的德性了。
魏际刚缓了一口气道:“之前吏部也派过官员来,比如台湾知府刘之凤,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我们这边的高级文官!”
“我们从没有拒绝吏部派来官员,是吏部不派来而已,所以,不关我们东南府的事,我们不背这锅!”魏际刚掷地有声地道。
吏部不是不派来,而是派不来,东南府是龙潭虎穴,除非想从贼的官员,否则没人敢来!
“原来如此!”
魏际刚陪同着他们,满意地看到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被转变过来,就算不转变,也态度松动。
只要这些一定程度掌握了语话权的他们回到地方,不再反对东南府,或者少说几句,则社会舆论有利於东南府,将来入主海那边是水到渠成!
……
参观团里的读书人和士绅属於可被争取的范畴,也有的人难以争取,为死硬派,那就不同的对待了。
如扬州的盐商丁斯时,家财万贯,极端顽固派,到处讲东南府的坏话,并且拒绝了东南府派人的劝说,叫嚣道:“我就是看东南府不顺眼!”
结果呢?
他的下场就是在丽春院的大门处,被一个纯正的倭人用一把解腕尖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割,动脉被割破,鲜血直喷到丽春院的匾上!
那个倭人被捉后,招供说这位富商碰了他,他不爽,所以激情杀人。
有人指使吗?
没人指使!
确实有人指使,但贱命一条,何足道哉。
那倭人在倭国犯了死罪,结果东南府把他要来,做了这单事,但他的家庭能够加入东南府,成为华人!
於是该个倭人被明朝官府判了死刑,一命换一命,但丁斯时是景德镇,倭人是烂陶盆,碰撞两败俱伤,丁斯时真是蠢到家。
没人同情他,大家都说商人嘛,就应该是和气生财,圆滑做人,干嘛与东南府硬碰呢!
人家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没把丁家连根拨起,对得起丁家了。
其实,要对付丁斯时还有许多的办法,东南府用了最激烈的办法,盖因丁斯时很有钱,影响力很大,也最为嚣张,结果他受到了致命一击,让许多人明白了东南府果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