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矣!”越其杰反驳他道:“东南公英明神武,用人得当!”
“对!”袁枢想想后道:“自兴兄所言不错。”
东林党名闻天下,虽然与文官系统里的什么宣党、浙党、楚党、齐党狗咬狗得厉害,但是他们也多次在同一战壕里作战:对抗皇帝、打压武将,欺负百姓!
这是他们文官天性所在,已成默契。
不说什么,比如东厂的tj,无论是什么党的文官,反对那些没卵子的人骑在他们的头上拉屎拉尿。
天下乌鸦一般黑,大明文官同气连枝,东南府素有清名,诱惑了不少人,甚至许多文官与东林党是死对头,却私下底私交甚好,如马士英就与张溥(复社首领)是好友,想找一个既有能力,又能坚决搞东林党的人,这位阮左副都御史还真的是最合适的人。
他出身东林党,明白东林党怎么搞坏事,就能把东林党打翻在地!
阮大铖去见颜常武,见到他穿着大明国公袍服坐正堂,阮大铖赶快一溜小跑,就象小狗见主人一般,年过半百的他在小他二轮的颜常武面前是卑躬屈膝,百般讨好,狂拍马p!
他言辞水平甚好,颜常武听得,也不由得龙心大悦,心忖文官如硬币的两面,一面是喷子,专门害人,另一面则擅长捧人,无论哪一方面,都是常人所不及也。
阮大铖汇报工作,一是将东林党人定罪,二是将东林党人抄家夺产,三是将东林党人流放。
这满腹坏水的家伙在崇祯朝蛰伏,事实上还是收集了许多东林党的事迹,有备而来,一一对号入座,将东林党准确地定罪。
东林党的大罪一:不顾大局,不识大体,逼迫三朝君父,不是为臣之道!
是谁上的奏折,逼迫君父,奏折上字眼儿有什么漏洞、过份之语,阮大铖知道得一清二楚,就上纲上线,以此入罪。
东林党人激扬文字,哪有不逾越之理,本来言官风闻奏事不致於入罪,但阮大铖鸡蛋里挑骨头,掀起文字狱,又得颜常武来推波助澜,东林党被捉出了不少痛脚。
大罪二、东林党人废除工商税,搞得皇帝、朝廷没钱花,谁上奏折谁就有麻烦。
大罪三、东林党撤销监察机构,其心可诛!
大罪四、东林党人害边将,让他们流血又流泪。
大罪五、东林党人危害农民,这点,整个江南地区的东林党都逃脱不了关系,阮大铖创造性地统计了东林党人去秦淮河上狎妓的次数,得出结论,他们的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持他们这样的挥霍,必定是贪污矣!
……
东林党人名义上的收入不高,但很多人都有能力置园,或者家中有园,也就是江南地区流行的建造园子,并收藏书画、金石等,如钱谦益盖了一座精美的藏书楼,取名“绛云楼”。里面陈列着他辛苦收集而来的书籍、古玩,包括金石文字、宋刻书数万卷,以及秦汉的鼎彝、晋唐宋元以来的书画作品,各种名贵的瓷器、砚台等。
都是值钱货,以他们的收入,根本买不起,但在东林党家中,不见黄白两物,尽是之前提到的艺术品,称为“文雅”,实则文贼!
他们在秦淮河上把妹临风畅游,要知道,这些妹纸尤其是出名妹纸的出场费很贵的,你想给一个清倌儿可能要三百两银子,而明朝七品县令的年俸不过是140石米而已(正统年间是2钱银子一石米,成化年间则是4两银子一石米,崇祯年间十几两银子一石米,问题是官员经常收不到禄米),可能你与清倌儿睡一觉就用掉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