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力强的他是吃好喝好,队伍再怎么糟糕都短不了他的吃喝,他的面包一直没少过,有空就天天喝茶,肉更不用说了,因此体力非常足,座马也是好马,过河不成问题。
其实这条河流说急也不急,如果队伍刚刚出发前,渡过去毫无困难,以前还渡过了比它更急更宽的河流。
策马上前,列别德来到了年轻小伙子肖洛霍夫的身边停下来,而肖洛霍夫恍若如见,别人慌忙提醒他,他才如梦初醒,慌忙下马,抆干眼泪,向将军鞠躬行礼致敬。
列别德俯视着他,列别德那么高的地位是不需要下马的,问他道:“小伙子,你为什么哭呢?”
“我……”肖洛霍夫以前没与这么高地位的人打过交道,他慌不成语,无法解释。
“一个勇敢的哥萨克是不能哭的,哭的话就留家乡种地吧!”列别德没有训斥他的软弱,而是告诫他道。
在哥萨克人当中,那些留在家乡种地,不骑上马出外去抢的哥萨克就是无能,窝囊废,抢得越多,杀人越多才是好汉一条!
“你是一个勇敢的哥萨克吗?”列别德问道。
此话有点难接哦,就不是肯定不对,说是的话似乎有点吹牛皮,毕竟他刚才哭了。
“你没呆在家里种地,你跟随大军远征,快要到达目的地,准备与敌人大战一场,杀他们一个血流成河,你是一个勇敢的哥萨克!”列别德给了肖洛霍夫一鞭,警醒他道。
肖洛霍夫仰头看着他,喃喃地道:“我是一个勇敢的哥萨克!”
“科斯金大尉!”列别德叫道。
“到!将军你有什么命令?”科斯金大尉连忙应道。
“取我那把波兰刀来!”列别德指示他道。
科斯金大尉按照指示在行李中找出了一把马刀,双手捧着,交到了列别德的手里。
那把刀的刀鞘式样陈旧,呈不规则的暗红色,那是血迹!
刀柄头是个展翅欲飞的小鹰,看上去栩栩如生。
列别德抽刀出鞘,但见得刀身闪亮,一看就是质地过硬,列别德挥舞了几下,呼呼作声,然后他说道:“这把刀是我到第聂伯河右岸的战利品,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刀还算结实锋利,送你了!勇敢的哥萨克!”
把刀归鞘,手一甩,马刀向着肖洛霍夫飞去。
肖洛霍夫灵巧地接过来,觉得有点重量,忍不住抽刀一半,刀身闪光耀眼,不由得大喜道:“谢将军赐刀!”
列别德点点头,用靴刺一捅马身,马匹带他跑开,他的部下连忙跟上,很快就跑远了。
众人向肖洛霍夫围过来,七嘴八舌,向他借刀一用,试下!
大家试过一轮,纷纷赞扬,应该是大波波贵族用刀,比他们用的刀要好。
肖洛霍夫喜不自胜,史莫洛古洛夫大叔偷偷地安排几个人去给卜利合吉科收屍,然后他亲自拉着肖洛霍夫的马离开。
后面的哥萨克队伍在源源不断地过河,没有再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