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军严重BS叶尔羌人,但战斗中叶尔羌人给明军很大的压力,好几次都被叶尔羌人突破阵营,要不是马惟兴率队来救火,只怕叶尔羌人凿穿了阵营。
最激烈的那一次马惟兴都受了伤,战死的明军及民工达到了一千五百人,受伤者有二千多人!
由於紧张的战事,一些屍体只能草草地掘坑埋了,之后再出动大军寻找时,却找不着了。
当然叶尔羌人损失更大,战死的人差不多上万,而伤残人士则有五千,这万五千人再也不能上阵了,另有五千人受伤后愈合。
之所以叶尔羌人损失这么大,原因正是“毒弹头”。
明军使用的是铅弹头,被打中的即使不死,如果不及时取出弹头,则铅在血肉中作怪,疾病会接踵而来,包括高烧、说胡话和流口水。
以叶尔羌人的治疗水平,中弹后不死都一身残,少量受伤头目用上了中国药,活命率比小兵稍高。
不管怎么样,明军的子弹让叶尔羌人望而生畏,与其他敌人一样,敬畏地尊称明军子弹是“毒弹头”。
打过一仗,明军清楚了叶尔羌人底细,五万人分为十队大举出击,扫荡周边地区的叶尔羌部族,他们情报准确,每每找中部族的下落,一个月就干掉了三万人,另有一二万部族人中枪,毒弹头威力发作,其他人看到伤员的惨状,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解救,哪还不心惊胆战!
成为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是部族勇士巴图尔的中枪,这厮自恃勇力,战斗中挥动弯刀左右砍杀,十分骁勇,杀伤了几个明军后,理所当然地被赠了一颗“花生米”。
这颗“花生米”没当场要掉他的命,却在之后发作起来,巴图尔发高烧,温度烫得可以煎鸡蛋,虽然部族用了抢来的明军药物来治疗,但他们没有开刀技术去取出弹头,它在他身体里持续生效,让他一连七天高烧不退!
可怜一个堂堂勇士,力可缚虎,却被病魔折磨得奄奄一息,人一下子消瘦下来,原本魁梧的身材变得皮包骨头,肋骨出出。
他所在的部族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因为他是部族的少族长,他的族长父亲发动向明军的攻势,想抢到一个明军军医来救他!
此时族长心中很明白,什么都救不得他的儿子,只有明军的军医才有机会救得了巴图尔。
然而想抢个军医也是奢望,首先他的部族不能打破明军阵势,另外明军军医与参谋人员属於保护的重点,撤退的时候他们优先离开的。
这是明军军规规定,要撤退的时候,既然於事无补,军医作为救人的要素,先离开。
培养一个军医不是件容易的事,成本高,以后还能救很多人,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参谋人员清楚军队情况,明白到军队为什么会打败仗,保留他们是为了避免日后重覆旧辙。
所以部族再三冲突,损失到的兵力已经令他们难以为继,也抢不到一个医生,最终只抢得一个明军的医护兵。
然后部族人强迫那个医护兵去为巴图尔动手术,试图取出子弹。
医护兵不过是个护士而已,哪有这个本事去动手术,既没有医术,也没有帮助,赶鸭子上架的结果是巴图尔大出血而亡,部族人将医护兵五马分屍。
巴图尔归天也带走了叶尔羌人的勇气,一支接一支的部族离开了天山北路,撤往天山南路。
随着他们的撤退,明军趁胜追击,追斩那些已无斗志的叶尔羌人,明军集中了骑兵部队对草原上还留存的部族进行攻击,这在以前是不敢的,以前打仗往往是依托步兵大阵消耗敌人力量后再出动骑兵扫尾。
如此就加快了叶尔羌人逃跑的速度,他们悉数撤往了天山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