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基尔达城兵不停地发动进攻,他们人多势众,而叛军守得很稳,始终没有崩阵。
战阵之上,高高地尘埃扬起,笼罩在半空,在风中如乌云一般席卷盘旋。
城兵一股股的铁骑在茫茫人海中涌动、好像洪水四面横流,向叛军展开猛烈地冲击,到处都在乱战,仿佛闹市上一般杂乱,一面高高竖立的旗帜缓缓倾倒,四下刀枪翻飞,混战一团。
要说到城兵十分精锐,乃卡特尔·乌瑟利·帕夏精心训练出来的部队,本来想用来对付东方来的异教徒,没想到让叛军消受了。
无论是武备、力量和技能都十分强悍,但是!
样样稀松平常,比不过城兵的叛军却扛住了城兵的进攻,他们收缩战线,就象有无穷无尽的弹力,把城兵的攻势给粉碎了。
在迎击骑兵的最前线,叛军的长矛兵或坐地或弓箭步,手持长矛,如刺蝟张开身上的刺一般,敌住骑兵的攻击。
从刺蝟阵中飞出枪弹和弓箭,射杀骑兵。
城兵的骑兵自然不会让叛军这么舒服,他们骑射猛袭,把没有装甲的长矛兵射杀在地上。
但当骑兵想破阵时,新一批叛军接管他们的阵地,依旧把长矛竖起,而后面的弓箭手与火枪手则拚命狙击。
空中箭矢乱飞、拖着烟气的子弹劲射,地面上长枪如林,把人与马都捅穿了。
叛军并不仅仅是死守,他们甚至与城兵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双方刀对刀,枪对枪,前方全线接敌,几千人上万人都在打着打着,城兵正面猛攻叛军,步兵都完全没有队列了,在中间混战。近战武艺才体现得出来,到处是刀枪,周围都是乱兵,碰到敌兵打不过就要被砍死。
地上一个叛军伤兵抱着腿在大叫,但很快几只脚就在他的上腿和躯干上踩了一脚,那伤兵的伤口被踩,“啊……”地大叫。
终於旁边一个城兵军卒因为挤不到前面去,听到叫声,就提起弯刀在他脑袋上一刀砍了下去。
几乎砍掉了敌军的脑袋,城兵正在快乐之际,从远处飞来一箭,把他射翻!
然后一名叛军抓起一柄弯刀,将他钉杀在地上!
……
一直打到中午时分,两军稍歇,脱离了战斗百来米,大家都在进食,喝水,城兵看到了叛军中的烟雾,风向是吹向城兵,他们不由地伸长鼻子去吸。
不怪他们不争气,因为叛军好些人在抽烟,抽烟!
虽然东南国与奥斯曼帝国之间的走-私从未停止,从东南军输入的奢侈品无缺,但奥斯曼帝国的财源已近枯竭,许多人都抽不起烟草了。
包头佬嗜糖、烟、茶叶与咖啡,特基尔达城的军民们享受不起,本来其它地方的更糟糕,但没想到叛军却是看上去很有烟草来抽的样子!
那是当然的,东南军有舰队运输,这些东西应有尽有,首先让叛军的军官们享受上了。
东南军中是官兵共享,但皇协军的待遇可没那么地好,他们想要,得,就用敌人的人头来换吧。
事实上,皇协军之所以顶住了城兵的攻势,与军官们有很大的关系,他们既然有了诺言要打进伊斯坦布尔,物质上有了享受,就想得到更多,而得到更多,就必须用人头来换,等於被东南军收买了。
双方的小停战没过多久,城兵重组攻势,他们以马兵开道,主力向前趋近。中央凸出部重兵冲击叛军的右翼,叛军则拚死抵挡,战阵上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