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叶先生,好久不见(1 / 2)

第375章 叶先生,好久不见

“姬月其人在渡劫山。”

“渡劫山?你确定。”

“‘捕风捉影’窥伺到了如下话语‘我来自东土叠云国,名叫姬月’。”

“更详细的呢?形象、能力种种。”

“渡劫山气息紊乱,未能窥伺更多。”

“东土叠云国……先前那《洹鲸志》的确出自从东土来到中州的洹鲸之船上。”

“‘捕风捉影’施放已有七日,只捕捉到这一有关话语。如果姬月真的已经进入渡劫山,那么,后续再难窥伺更多。承命司大人,是否要做出应对?”

“山海关未现,不到我们前往渡劫山的时候。这件事暂且搁置。等山海关出来了,再说。”

“是。”

“落星关情势如何?”

“不容乐观,预计九月下旬告破。”

“怎么又提前了?”

“道家弟子曲红绡在神秀湖陨落。她本身气运非凡,成为守关人后为落星关补上了气运,而今她陨落,气运散尽,落星关气运遭到一定程度反噬,预计告破日便提前了十天。”

“曲红绡……这个有望改变格局的人也夭折了……各大势力是什么态度?有没有说要支援?”

“没有。”

“哼!一群自私自利的人,若是九月下旬就告破。携我命令,出动三千玄甲卫支援落星关,务必撑到十月中旬。”

“是!”

“还有,监视好守林人的一举一动,现在的局势不允许他们再在东土搞么蛾子了。”

“遵命!”

……

又是一个昊明的夜晚。

叶抚负手而立,在一悬崖边上,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

“七月半,鬼乱窜……今夜会有鬼吗?”

这般想着,他不由得笑了笑。

登上这座山已经过去五天了,然而现在还不到山腰。

能走到叶抚这个地方的,无一不是能在一方享有名声的人,基本上都是洞虚境界的,要么就是神魂修为颇为不错的分神境界修士。而他们大多数都是头发白了的人,见着比较年轻的很少。毕竟,天才都是少部分,能修炼到分神、洞虚甚至更高的,大都是几百岁的人,上千岁的也不少。百岁以下的分神洞虚绝对是少见的天才。

这些人活了几百上千年,一颗心都被磨砺得滑溜溜的,精明机灵得很。叶抚也就没有多少兴趣去跟他们谈天说地。而且叶抚在他们中显得很年轻,自是被当作修为了得的天才,提防的态度可要比巴结的态度浓重不少。

所以,叶抚更多的还是看看自然风景。渡劫山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打磨,有着不少的奇景,很有些值得驻足观看。不着人力的自然造化欣赏起来心里更加惬意满足。

总之,叶抚是不无聊的,甚至可以说是乐在其中。

在崖边看了一会儿,他重新提起步伐,向着更高处前进。他的速度较之前快了一些。

越是往着高处,见着其他人的频率便越是低。之前,还能走上几百米就看到有人驻扎在某处潜行感悟,而现在,走上几里才能见到个人了。这其间,有不少都是原本超越了叶抚的,最后在自己极限处停留下来。当他们看到之前超过的叶抚,一脸轻松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淌下的时候,难免惊讶了。他们许多都以为叶抚是实力不济才走得慢,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般。

叶抚在这些人周围停留,闲庭信步一般,继续朝着更高处前进。‘

路已经越来越陡,越来越险峻了。碰到某些特别狭窄的地方,叶抚总是不由得去想,那个背着超大铜炉的,想做他师父的姑娘通过这些路的时候是如何的表情。

走着走着,叶抚感觉到身后传来一种无形的波动。

他不用去细细感觉便知,这是有人在使用缩地成寸的神通。缩地成寸本就是大乘修士才有能力支撑得起的神通,而能够在渡劫山使用缩地成寸的神通,一般的渡劫修士都做不到。

那样的波动在叶抚身边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叶抚不远处,笑道:“叶先生,好久不见。”

叶抚见来人,脸上涌上笑意,点头,“有一年多了。”他上下看了看,然后问:“怎么,你加入道家了?”

“这是我的新身份。一个臭道士。”

“新身份……莫非是哪里又要开大秘境了吗?”

“是啊,不过这次不是守林人的秘境。”

“哦?那你这新身份有何目的?”

“武道碑快开了,我也算是守林人的代表,得提前准备准备。”

“武道碑……”叶抚轻语,然后说:“这样说来,大势就要到了。”

“是啊,就算是守林人,也不得不做足准备,免得成为大势下的残渣。”

叶抚点头,问:“我现在该称呼你什么?”

中年男人和善地笑道,“还是叫胡至福吧,换个新称呼,想必叶先生你也习惯不了。”

“胡老板说的也是。”叶抚笑道。

来人正是叶抚初入黑石城碰到的客栈老板,胡至福。他是黑石城大幕里的守林人甲,也是叶抚小徒弟胡兰的父亲。

随后,两人悠步朝着山上去。

“先前在山底下碰到你的学生了,真是变了很多,像个大姑娘了。当时便想着叶先生你应该也在,就急着往上来,没想到真的碰到了。”胡老板笑道。

叶抚知道他说的应该是三月,“是三月吧。”

“嗯,我见过她,还记得她的面貌。”

“她怎么样了?”

胡老板不知叶抚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答:“看上去精神不错,很有神气。”他想起秦三月一副跟自己说话时一副老成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叶抚点点头。

走了一会儿后,叶抚瞥眼问:“你为什么不问胡兰的事?”

胡老板笑了笑,“也没啥可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