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我们彼此相爱,永不分离(大结局)(1 / 2)

修仙游戏满级后 文笀 14599 字 13天前

第590章 我们彼此相爱,永不分离(大结局)

师染站在自己的行宫外面,出神地看着天空。

现在的天空,蔚蓝澄澈。

但她知道,这其实只是潉营造出来的假象,真正的天空漆黑一片。

进入“流浪纪元”已经一千多年了。

所谓的流浪纪元,便是指无家可归,寻找新的家园的一个纪元。

世界之兽潉,载着两座天下寻找着适合建立新世界的位置。

齐漆七这个新上任的天道,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得益於在终焉城见到的那九大真理,他成长得很快,又是“叶抚”钦点,所以称为天道之路走得极为顺畅。师染分明地感受到,一些规则漏洞与错误,在被一点一点地修补。

她也感觉,这新任天道貌似有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暂时也说不出来。

新的人皇,则由占据了“煌”这个名字的家伙担任了。他将接替曲红绡以前的职责与使命,代表万物意志,为万物意志而前行。

历史观测者何依依默默无闻地游荡在历史长河之中,守护着历史。

他是“流浪纪元”的命名者,旧纪元的赞歌也由他亲自抒写:

“天元纪的赞歌是‘重生’的赞歌。”

叶抚被胡兰杀死后,伤心欲绝的白薇便独自一人守着三味书屋,飘荡在那旧世界的残骸之中,哪里也不肯去。曲红绡因为是旧世界天道意志之下的人皇,所以,也留在了破败的旧世界之中。临行前,曲红绡将敖听心托付给了师染。

敖听心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最终还是落到了“吃龙”的师染手上。

瞧着这座天下,乍一看,感觉什么都没有变,但仔细一想,似乎什么都变了。

这一千多年里,天下格局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最大的变化就是,师染率领着云兽,完成了新任天道的考验,成为了这座瘦弱的新世界的“新人类”,称之为“云族”,占据了天下格局的主导权。当然,聪明的她,很巧妙地将“新人类”与“旧人类”融合了,组建了一个共同的文明。所以,这导致天下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实际上,真正的主导权落在了以师染为中心的云族手中,这地位堪比当初主导天下的“儒释道”三家。

她如愿以偿地完成了云兽一族最大的目标。

原本以天空为大本营的她,在综合考虑之下,还是把大本营转移到了地面,建立了一座等同於之前朝天城那般的独立城池——惊煌城。

建立其惊煌城后,师染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云兽一族的背叛者师九幽要来了他的头颅。

杀死一个超脱者,在天道意志的帮助下,还是能做到的。

师染带着师九幽的头颅去见了她的姐姐师千亦。如同最开始收走师千亦血脉所答应的那样,“下次再见时,师九幽的头颅会摆在你的面前”。

而云族之外的格局变化,也是相当大的。

儒释道三家,都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佛祖、至圣先师以及道祖先后归於天下,而各家的二祖又各自追寻人生意义,不再插手三家之事后,三家的理念种种都发生了许多变化。

儒家,新圣甄云韶的出现,为儒家理念写进一个“仁”字,大圣人周礼归安,李命告老退居幕后,周礼的学生居心扛起大旗,成了新的话事人。居心大刀阔斧整改儒家那些尾大不掉以及历史遗留问题,摒弃一些传统的陋习,修正思想理念,将“儒治天下”转变成“儒安天下”。而作为一个以读书为主的学派,儒家不再成为读书人心里唯一的左右,以“宋书生”为代表的新学派俨然成了冉冉升起的新星——达家,达家以“包容、自省、取长补短、读思想……”等基本观念,受到追捧,一千多年的变化里,渐渐有了“在达家读书,在儒家修炼”的认识。达家本身是“包容”的,所以许多时候像是百家之结合,只要是读书人,皆可受达家之教。

而道家,则是彻彻底底走了“出世路线”。

二祖周伯一个“蝴蝶之梦”,让道家走进了“精神飞升与肉体超脱”的大门。这些年里,道家没什么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出现,所以渐渐有些名声不显的趋势。唯一能被人立马想起的符号,大概也就是道家研究的“精神飞升与肉体超脱”,开辟出了新的修仙体系,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单纯的境界划分,融入更高层次的“道心感悟”。

佛家则是诞生了好几位新的现世佛,一个明不清净佛,一个妙不可言佛,一个真不可闻佛,以“妙不可言佛”为主导。据说,这位妙不可言佛得到了佛祖的衣钵,不过具体真假,谁知道呢。新的三尊佛改变了佛家的理念,不再缩在南疆佛国之地,大大方方地面向天下。佛家刚宣布佛普度众生示天下时,掀起了一阵南下取经潮,各地的取经人将正统佛经与信仰带往全天下。

撇开三家,值得一提的就是白穗、李青青与第五鸢尾三人了。

白穗,应朝的夕公主,背离了应朝大帝白尽山的意愿,没有选择成为应朝的第一位女帝,而是成为了一个知名的小说家。当然,并非百家里的那个小说家,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小说作者。完全颠覆理念的是,她写的小说都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每一个读她小说的人都能进入对应的独立的小世界,扮演小说里芸芸众生一员,从中获得知识与成长。

有人说,她为世人开辟了一条新的修炼之路,是大前辈,可以立新家。但遗憾的是,没有人学得会她的本领,所以时至今日,这个新家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而李青青呢,这位青君大人居然选择脱离洛神宫,将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得意门生温早见手中。本人则去了圣天下,即原浊天下,接替赫连瑄,成为了天神族新的女帝,维持那里的秩序。事实上,赫连瑄从来没有自己归安后谁来继位。李青青这种行为,更像是一个赌气离开的妹妹,最终还是与过去和解的表现。当然,这期间的细致缘由不是看客们猜得透的,反正她李青青一个外来者都没有被天神族排斥,又何必去想些有的没的的事呢?

最后的第五鸢尾……

她的事迹并不显赫,甚至於几乎无人察觉。

说着值得一提,是在师染看来值得一提。

第五鸢尾在流浪纪元的第一百年,貌似觉醒了什么,将家族托付给妹妹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猜想着是不是突然想去游历一番天下了。但实际在,她离开了清天下,去照料那些旧世界残存下来的星辰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星,对应着深空中某颗星星。若是命星不稳,那自然是步履蹒跚,寸步难移的。新世界还未彻底落脚,太过孱弱了,以至於残存的可被当作命星的星辰们时不时就逃逸一颗,如此下去,终究会落到没有命星的情况。

第五鸢尾的突然觉醒,改变了这种趋势。数不清的星辰,在她特殊能力的照料下,变得稳定而自然。

师染很多时候,闲得无聊了,便会请她来打打麻将,排解一下无趣的生活。

一个她,一个第五鸢尾,一个莫长安,当初的四人麻将小队就差个叶抚了,而现在,那个位置被敖听心顶替着。

师染答应了曲红绡要好好照顾敖听心,就硬是认真到片刻不离目光的程度,可谓是溺爱到了极点。这自然是让敖听心有种被老妈子管教着的感觉,叛逆得不得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时不时再动个手,离开清天下好好打上一架。

敖听心已经够强了,一双拳头,打起架来可谓是碎星破月,但奈何还是拿师染没办法,每次都弄得浑身狼狈,躲到北海想她师父和师祖去了,过些时候,心情好了再出来。

师染的生活,基本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反反覆复,兜兜转转。

站在惊煌城最高的赐天楼上,师染发着呆,想着某人。

一直以来她心里都有个疑惑。

为什么叶抚消失了,自己却没忘记他呢?

师染记得在深巷书屋时,叶抚曾说过,如果他回归了,那么他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所有人都会忘记他。

但现在,没忘记。

既然没忘记,他人,到底去哪儿了呢?

……

时间回到叶抚被一剑斩杀后,某条混乱而复杂的时间线上。

海边。

咸腥的海风吹面,海鸟的叫声闹耳。

鱼木静静地站在沙滩上等候。

某一刻,空间颤动一下,一人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鱼木笑着说。

胡兰点点头。她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鱼木问:“亲手杀死叶抚的感觉怎么样?”

“你明知道的,还问我。”胡兰坐下来,抱着双膝,看上去十分落寞。

“我知道,但你自己知道吗?胡兰,你不能逃避,还有很多很多的事等着你去做,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

鱼木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

“唉,跟你猜想的一样,先生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任由我杀死他。”

鱼木一同坐下来,稍稍靠近胡兰一些。现在的胡兰的确需要她的安慰。

“在浊天下的时候,我就大致明白了他求而不得的想法。”她说,“那时候,他以为我还没觉醒,但实际上,我已经彻底觉醒了,想起了一切,关於他的一切。”

“那时候”,是在灵石渣火车上,鱼木和叶抚相依安眠的时候。

觉醒需要契机,而契机往往在不经意间出现。在那样一个彼此接触的不经意之间,契机到来,鱼木获得了觉醒,回想起了自己身为“代言人”的一切一切。

“他说与‘叶抚’这个名字,相关的一切,都是於他而言重要的羁绊。”

鱼木笑道:“换个说法,他想留下来。但他自己做不到,他是永恒的化身,无法背离那九大真理。所以,他需要人帮他。”

在最初同叶抚一起游历天下那段时间里,鱼木一直在感受,一直在观察。事实上,即便是师染、秦三月,甚至於白薇,都没有她在那段时间里更加了解叶抚。她与叶抚之间的羁绊,是超出世界的,是超出世界法则的。

所以,她才能面对叶抚十分坚定地说出那句话,“我要找到一个杀死你的办法”。

就结果而言,鱼木做到了。

时至今日,胡兰领悟的那“一剑”剑意,也是她没有预料的。那“一剑”到底为何而生,是叶抚促成的吗?鱼木不知道叶抚在思考什么,但她相信,当叶抚第一次看到胡兰领悟出那“一剑”时,一个想法就在他脑海中诞生了。只是,那时的他并不坚决,或者说没有一个“我必须要留下来”、“我单纯听从我的内心而留下”的理由。

他那时是纠结的。鱼木相信,叶抚看到胡兰这“一剑”时,心情一定是复杂的。

正是洞察了这一点,她笃定,在面对胡兰这一剑,叶抚一定不会去抵抗。因为,他本身就希望这一剑斩在自己身上,将他从永恒意志斩落。

在浊天下,人皇登基仪式要被破坏时,叶抚出手了,没有当一个看客。鱼木那时候并不明白他为何之前一直强调自己要当一个看客,却在最后关头走进舞台,为何又再那之后连告别都不说一声,而直接离去。

在之后的思考里,她明白了,叶抚根本就是表露出了他的意思: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的,我等着你们。

也就是在明白了这一点后,鱼木才联通前后,决心让胡兰做“斩杀永恒之人”。

斩杀永恒之人,只能胡兰来做。

所以说,之后,她便带着胡兰从这座世界消失了,要让胡兰去感受接触永恒的意志。觉醒“代言人”身份后的鱼木,同样也觉醒了自己的能力。她带着胡兰离开清天下,为的便是躲避叶抚的视线,因为她清楚,如果留在这座世界,任何事物都逃不掉叶抚的视线。她肯定,如果自己在清天下让胡兰感受永恒意志,那么叶抚会直接回归永恒,以永恒九大真理将她们制裁。

最初,鱼木思考了很久,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才能避免被以“叶抚”为中心的永恒意志发现。

去其他世界?那会被审判者发现。只有在这座被使徒阴影笼罩的世界才行,可叶抚本人就留在这座世界。

在前前后后思考了将近一年,最终,鱼木想到了一个地方——

未来。

去到这个世界的未来。

作为永恒的代言人,鱼木几乎知道关於永恒与世界的一切构成。

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系统,不被其他世界影响。时间、空间、规则……种种都是独立的,天道意志主宰了这一切,调控着这一切。而天道意志受到世界法则的影响。世界法则一共有九条,而九大使徒便是代表。

平衡、天命、空间、轮回、思考、变化、恒常、时间以及世界。

九大法则构成了世界意志,九大使徒调控着九大法则。使徒是永恒的使徒,所以,永恒与世界之间的关系就是永恒——使徒——法则——世界。为了避免出错,永恒设立了审判者,专门负责裁决一切背离法则的存在。

一要躲避叶抚,二要躲避审判者,於是便只能借助使徒的能力。

然而九大使徒本身是与法则平等的,并无法超出法则,单纯借助使徒的能力,自然是无法躲过审判者的监视。

所以,必须要接触更高层次的也具备使徒能力的存在。

鱼木想到了最初使徒。

“最初使徒?”胡兰疑惑地看着鱼木。

“是的,最初使徒具备所有使徒的能力,并且自身调性仅次於永恒意志。没有回归永恒的叶抚,是无法控制最初使徒的。”鱼木目光灼灼,“所以,我们要借助最初使徒的能力,去到这个世界的未来。”

“可我们怎么借助最初使徒的能力呢?”

“我们不能直接与最初使徒接触,而应该是用间接的方法。”鱼木说。

“怎样间接的方法?”

“制造混乱!”鱼木眼中那抹好看的色彩疯狂涌动。

她望着天空与大海,声调高昂,“永恒不变的唯有永恒!一切皆在永恒之下,唯有与之相对的无序混乱。”

胡兰问:“我们具体应该从哪个节点下手呢?”

“你在这个世界里杀死了叶抚,但并不代表你杀死了永恒。之前我跟你说过,过去的改变会影响现在,而现在的改变同样会影响过去,因为过去已经发生,现在正在发生,唯有还未发生的未来是不定的。所以说,未来便是最大的无序与混乱。”

“可,我们不是无法去到未来吗?按照一般理性而言,未来是并不存在的。”

鱼木点头,“是的,对於一般理性而言是不存在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永恒没有过去、现在、未来的说法,永恒只是永恒,不存在过去的永恒,不存在现在的永恒,不存在未来的永恒,永恒!就只是永恒!所以才能被称之为永恒。但永恒之下的世界不一样。当一个世界意志创造出一个独立的世界时,如果没有世界之外的因素干扰了,未来便是有迹可循的。这就像读书人写文章之前要先做题纲,明确写作的顺序。世界同理,在这个独立系统的演化中,也是有顺序的,什么时候出现修仙文明,什么时候出现第一个圣人,包括每次世纪劫难什么时候发生都是既定的。”

胡兰皱着眉,“所以,可以把一个独立的世界看成一条线?”

“是的,不受到外界因素干扰,便是一条线。前提是世界意志,也就是天道存在。没有世界意志,这条线会不断扭曲,直至最终彻底混乱,不可逆转。”

“我该怎么看到这条线呢?”

“成为观测者。”鱼木说,“每个世界都可以有一个观测者。世界意志无法脱离世界本身,所以难免碰到无法解决的问题,观测者存在的意义是辅佐世界,防止演化进程出现混乱。并且,观测者拥有与世界意志一样的能力。”

“那这不是很危险吗?如果观测者有私心的话。”

“所以,观测者只能由至高理性者担任。”

“成为至高理性者,那我岂不是没有任何自主意识了?”

鱼木眯眼一笑,“这不还有我吗?”

胡兰稍愣,“该怎做?”

“别忘了,我可是永恒代言人。耍点小手段,给你开个后门,还是可以的。”

“啊?”

“别啊了。跟我来!”

说着,鱼木拽着胡兰一步踏入至高天。

胡兰调性很低,在至高天里看到的就是纯纯的一片黑,周围什么都没用。

“这里是哪?”

“至高天,使徒、审判者、世界意志等高级调性所待的地方。”

“我什么都看不到啊。”胡兰甚至看不到鱼木在哪儿,也感受不到她,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因为你调性太低了。不过别担心,马上就能看到了。”

鱼木说完,强行将胡兰连续升格,直至破格成为世界观测者。如她所说,这是在开后门。

很快,胡兰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无比。

世界与世界演化进程线出现在她眼前,原本虚无缥缈的概念,以实体的方式呈现,像是发光的无形状团子,一条长度无限发光的线填满整个团子。

“这就是世界观测者能看到的真实世界与世界进程线。”

“真神奇。”胡兰喃喃。

鱼木沉默了一会儿,心情略复杂地说:

“胡兰,你知道成为世界观测者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从此以后,胡兰这个人,将不会存在。你脱离了世界的规则,而胡兰是诞生在世界规则下的。”

“我……不再是我……”胡兰低声喃语。

“是的,你将成为一个拥有极高调性的复杂集合体。胡兰的意识与情感、我给予你的对永恒意志的感受、世界观测者以及你那一剑,共同组成的集合体。”

胡兰沉默不语。

鱼木说:“不要觉得自己不是人了。事实上,任何极高调性存在,都不是单纯的某种事物。你看世界,不正是世界之下的一切与世界意志的集合体吗?即便是叶抚也是如此,叶抚的意识与情感,永恒意志组成了他。我也是如此,鱼木的意识和情感,永恒意志组成了我。”

“我没有难过。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再也无法成为胡兰了。”

“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从此以后,你不再是胡兰,胡兰也不再是你。你!只是跟胡兰有共同的意识和情感。”

“那,胡兰呢?”

“从你成为世界观测者那一刻,就不存在了。她便只存在於那一刻的过去,未来不会再有她的踪迹。”

“这样啊……那得换个名字才行呢。”

鱼木心情复杂,这个过程接受起来并不轻松,要你否定自己的存在,对谁而言,都难以接受。

“你打算叫什么名字。”

“先生之前对我说,或使心动,为翩翩者。让我自由自在地活下去。那,就叫或者吧。”

这一刻,或者诞生了,胡兰湮灭了。

“或……者……你做好准备了吗?”鱼木问。

或者点头。

“那好,接下来我会去找最初使徒,让祂降临,再之后,我会把我的一切能力都交付於你。之后的你,既是永恒代言人,也是这座世界的世界观测者。”

“你呢?”

“我,”鱼木灿烂一笑,“我要回归永恒。”

“回归永恒……为什么?”

“我不回归永恒的话,叶抚怎么出现呢?你说是吧。”

或者懂了,转而又问,“那你之后还会出现吗?”

“谁知道呢。”

鱼木眼神遥远而神秘,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接着说,“之后的流程,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或者,你要把你创造的影响贯穿整件事的所有!记住了,一定要!这才能确保叶抚彻底脱离永恒。”

“先生是无所不知的,真的可以吗?”

“不,永恒才是无所不知的,仅仅是叶抚本身并非无所不知。”

或者点头。

“不过,你要记住。”鱼木说,“你千万不能跟叶抚相见,那样可能导致他提前回归。”

“嗯,记住了。”

“好了。”鱼木叹了口气,“我们开始吧。”

或者看着鱼木,神情忧伤地将她抱住。

鱼木笑着拍背安抚,“没关系,以后要是想我,就去过去看看我呗。”

说完,她陡然消失。

“连句‘再见’都没说,真的就再也不见了吗……”

或者失神许久,才悠悠一叹,转身离去,开始等待最初使徒来临。

……

鱼木并没有直接回归永恒。

永恒不变的,唯有永恒。

作为永恒代言人,她不受时间的影响,回到永恒之下的某个时间节点,找到了最初使徒。

鱼木感受着最初使徒,一点一点改变祂的调性,让祂具备了自我意识,并告诉了祂一切,关於“叶雪衣与叶抚”之间故事的一切。

“多美好啊,永恒化身的叶抚,与最初使徒化身的叶雪衣。不好好守护,怎么能行呢?”

最初使徒从至高理性跌落,开始等待着混乱的到来。

做完了这些,鱼木将自己永恒代言人的能力交与或者,而她本人则去往了某个世界一个在未来会名叫地球的星球,开始在那里布置永恒化身的召唤点。而开始这项步骤时,混乱还未到来,使徒还未入侵,世界也还具备世界意志,没进入末法时代,繁盛的修仙文明笼罩这座世界。

成为永恒代言人后,或者没有丝毫的耽搁,直接感受到最初使徒,获得了最初使徒操纵世界的能力。

她第一时间去往自己世界的未来,开始制造混乱。

没有时间概念,也就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名为“厄陧”的混乱之种第一次出现。

诞生於这个世界的未来的混乱之种,很快就影响了过去。

最初使徒立马就察觉到了厄陧之种的出现。掌管世界法则的祂,理所应当消除这个种子,将混乱扼杀在萌芽阶段。但同样来自未来的由鱼木告诉祂的“叶抚与叶雪衣”之间的故事,影响着祂,让祂纵容这颗种子不断成长。

很快,厄陧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其根须遍布每一座世界。

混乱无序的世界污染了世界法则,污染了九大使徒。九大使徒遵循厄陧的意志,降临一座又一座世界,颠覆世界法则,控制世界意志,让每一座世界都不停歇地走向最终的混乱与无序。

某一个永恒之下的时间节点。

使徒们降临在某座修仙文明繁盛到了极点的世界,这座世界上有个在未来被命名为“地球”的地方。

这个世界的人称使徒们是天灾,於是他们开始对抗,守护自己的家园。

第一天……覆灭;

第二天……覆灭;

……

直至第九天,这一次的升格者强大到了极点,几乎要参透世界法则了。祂被称之为祖龙。在祂最后对抗中,战胜了第四使徒,即他们口中的第四天灾。貌似胜利来临了,貌似使徒无法再威胁这座世界了。

貌似这座世界的世界意志不会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