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回家的人很少。
时间短,一个来回折腾,睡觉的时间就没了。
还不如在车间找个地方囫囵的眯一下,要是能找个别人的被窝钻进去就更好了。
因此,能中午回家的要么有急事不得不回,
要么是老资历,能倚老卖老,有点特权的。
另外一种,就是厨子。
何雨柱走到家门口,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也是特权人物中的一员,不由恍然。
他的家乡是个小县城,被一条河隔开。
北边是老区,他家就住在那儿;
南边是新区,老爸上班的地。
每天下班之后,老爸就要开着他那辆二手桑塔纳回家吃饭。
因为上下班高峰期车多人多,过桥的时候就特堵,屁大的地方经常一堵就是二三十分锺。
有的单位为了错开高峰期,便利员工,就会提前半个小时下班,这是好公司。
大多数人就只能像老爸一样,挤在桥上慢慢等。
老爸说,每当自己挤在桥上,发现家的那边都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他就觉得格外悲凉,凭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混不到北边讨生活。
父亲去世很久了,何雨柱一直记得他这句话,和说这句话时候眼神的苍凉。
“这辈子就住北边。”
何雨柱喃喃自语,不光是四合院里,还是现实世界,自己都要混出个人样。
“哟,柱子回来了,正好……”
听到脚步声,一个老人头探了出来,正是二大爷刘海中。
装作不经意的偶遇,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一亮,
显然是在故意等自己,想要算计什么。
“苍髯老贼,皓首匹夫……”
何雨柱想都不想就开始骂起来。
“咳咳,打住,打住。”
刘海中差点被呛住,
“柱子,我找你有正事。”
“哦,那您说。”
何雨柱用了尊称,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不算计自己,那就是好同志。
可以给点脸子。
“这不,前阵子大雨把咱大院的院墙冲塌了,
大家伙就委托我挨家挨户收钱把院墙修补好,也省的小偷进来。”
“修墙?行啊,好事。”
何雨柱晓得有这么回事,就在三天前,大雨把院墙冲垮了一角,
大约有半人高的空子,要是不补好来真不好看。
“我就知道柱子你深明大义,这样吧,
你现在把五块钱给我,我去请泥水匠把窟窿补了。”
刘海柱看到何雨柱这么好说话,心中升腾起一股得意。
你何雨柱也就能打一些,论到智慧,还不是要喝我的洗脚水。
“多少?”
何雨柱惊叫。
那点窟窿要五块钱他勉强可以理解,
但是全院二百来号人,三四十家平分下来至多也就每家几毛。
刘海中这混蛋怕不是把全部的钱都摊到自己头上,
然后出去吹嘘他一分钱都没花大家的就把院墙修好。
结果,
人情他得了,钱却是傻柱出的。
即便是说出来,跟大家没关系,大家也只会夸他刘海中会办事,
然后笑傻柱是真的傻,不会感激他一分一毫。
这种事,刘海中没少干过。
“苍髯老贼,皓首匹夫……”
何雨柱又开始骂了。
理也不理刘海中,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回到自己院子,发现秦淮茹已经把棒梗接回来了。
他就冷笑,自己猜的还真对,秦淮茹一边哭着没钱,一边又把棒梗接回来。
她那八十元钱哪来的?
肉身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