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两个女人无家可归。
到最后还是在聋老太太家挤了一宿,只是这终归是临时应急,还得找个儿解决办法。
“嫂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淮如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命会这么惨。
先是丈夫早死,留下她一个孤儿寡母在世间生存;
然后又被傻柱抛弃,不愿当她的长期饭票;
到现在,就连一直吃白饭不干活的婆婆贾张氏都嫌弃她,不让她进门。
有时候她想,自己活着还有个什么劲,不如死了算啦。
难道真的像傻柱所说,自己以前一直做错了,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
不,不是的!
她内心激烈的反对起来,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傻柱,自己给他温暖,给他洗衣服,不也是爱么。
不给生孩子,棒梗三个就不能当亲生的么?
只要傻柱对他们好,当亲生的,将心比心,孩子们长大了也一定把他当亲生的,给他养老的。
说到底,就是傻柱自己的错,他不能放下成见,将棒梗视如己出。
“淮如,以后就叫我娥子吧,再叫我嫂子不方便了。”
娄晓娥幽幽的叹息。
她对於许大茂是没有多少爱情的,要不是许大茂讨得了父母的欢心,她也没什么主见,多半不会嫁给对方。
婚后,许大茂本性暴露,本事没有却喜欢夸夸其谈,还到处拈花惹草,
更过分的是他没有让人生育的能力,这让娄晓娥对他的存在也只是习惯,而绝不是喜欢。
离婚是思考了千百遍的决定,借着这次的冲突提出来,她不后悔,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爸妈。
毕竟,这个时代,离婚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很难被普通人接受,父母不理解的也是占大多数。
更何况,自己没有工作,该怎么生活?
“娥子,你真的跟许大茂离婚?”
秦淮如有些惊异的看着她,没想到自己一向不大看得起的柔弱女人娄晓娥,事到临头这么果断。
“嗯,我已经决定了,其实这次没离婚,下次我们肯定也得离,
老太太想抱孙子都想疯了,一直怪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娄晓娥苦笑,心中难过。
老太太不知情也就罢了,没想到当事人许大茂都还这样,把没有子嗣的原因推到自己身上。
这时她才真正认识到许大茂的真面目,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根本不在乎别人死活,即便这个‘别人’是他同床共枕好几年的妻子。
她是真的寒了心了。
“娥子,你真勇敢。”
秦淮如羡慕的道。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改嫁却不敢,因为她的工作是顶边丈夫的,
她敢保证,自己一旦改嫁,怕断了供养的贾张氏一定会跑去厂里大闹,到时候家庭没了,工作也丢了。
这样的结果是她一个弱女子所无法承受的。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各自无言到天亮,也不知道晚上睡着了没有。
第二天,何雨柱提着公文包出门,左胸口带上还别了一支派克钢笔。
被娄晓娥和秦淮如拦住了。
“你想进厂里做事!”
何雨柱吃惊的看着娄晓娥,在原着里,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最后是去了香江的。
怎的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想进厂,
难道是因为没有挨一针。 要不然补上?
何雨柱心想着要不然自己就吃个亏。
“是的柱子,我知道要想做正式工很难,
你可不可以向领导求情,让我进厨房做临时工,打扫卫生洗碗我都能干的。”
“我知道贸然提出这事很让您为难,不过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姐唯一想到的愿意帮姐一把的就是你了,
柱子,您得帮我!”
娄晓娥一双眼睛恳切的看着何雨柱,
她昨天想了一晚上,悲哀的发现,以自己的交际圈子,有能力且能帮到自己的也就只有何雨柱了。
大院里其他的人,便是有能力帮自己,恐怕也不会是无偿的。
只有傻柱,他看似脾气暴躁,出口成脏,认真分析起来,却很有底线。
都是别人算计到他头上,他才怼别人,平时从不占别人小便宜。
院子里的聋老太太,也是他接济的最多,就像对待自家奶奶一个样。
“好吧,我提了主任,厨房里正好空缺一个打杂的,娥子你要是愿意,我就跟领导提一嘴儿让你顶上。
不过能不能成我也没有把握,你先回聋老太太家,中午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