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一唱天下白。
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五点半的时候。
何雨柱伸了伸懒腰,
一身酸痛,全身的骨节嘎巴嘎巴的发出爆响。
又去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的一脸倦容。
何雨柱自己也犯嘀咕,
特么的自己到底是装认真呢,还是真的加了班。
算了,
不算了。
还有半个锺头可以休息,抓紧睡觉吧,
只剩下0.5*24=12小时的睡眠时间了。
睡的比狗冲,起的比鸡早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何雨柱感慨一声,
钻进空间里仅仅只睡了29分锺的现实世界时间,
就再次从空间里钻了出来。
刷牙,
洗脸,
正准备去吃早餐。
就听到砰砰的连续敲门声,
都不带一下停缓的,显然是有要紧事。
“来了!”
何雨柱把门推开,
就见到厂办宾馆经理沈主任正一脸热汗的站在那里,
脸色苍白的很,还有一股巨大的恐惧。
何雨柱心中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宾馆沈主任他一向是不熟悉的,还是这次接待斯拉夫专家第一次碰面,
两人间根本没有交情,他又一大早急慌慌的来找自己,
多半是关系到外宾。
不会是外宾出了什么事吧!
“何主任,不不好了。”
沈主任几乎都带上了哭腔,
声音有些颤抖,
“我今儿一大早照例去看看外宾有没有什么要求,
哪知道……”
“哪知道什么?
不要急,慢慢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何雨柱心中的不妙越来越强烈,
但他这人就是这样,越是心情紧张和愤怒,
就越冷静。
“呼。”
沈主任惊异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受到他的情绪感染,心情也平复了一下,
嘘出一口气道:
“我早上去他们房间巡视的时候,发现他们全部都走了。
钥匙就留在钥匙孔里,房间里面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
显然他们已经走了,而且是早有预谋的走了。”
“我问过了值夜班的服务员,
她昨晚最后一次见到外宾是晚上八点,之后就没见到了。
他们怕是就在这个时间段之后走的。”
“什么,
斯拉夫人走了!”
“他们走了,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
生产线的组装图纸没留下?各种参数数据也没留下?
他们要是走了,这三条生产线就是一堆废铁,
留着还占仓库!”
何雨柱的冷静再也保持不住。
这三条生产线在他们国内都是最新的,会组装的人本就不多,
反正中国会的肯定是没有,斯拉夫人一走,
红星就抓瞎了。
何雨柱是负责这三条生产线的第一人,
出了事,
他就是第一责任人,
要是不能把事情处理好,别说前途了,
能保住饭碗就不错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还慢吞吞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
何雨柱朝着沈主任狂喷。
沈主任有些委屈,
还不是您老先生叫我慢慢说,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感情你是睁眼睛说瞎话啊。
枉费我刚才的一点钦佩。
“我记得他们回国的铁路,
在晚上八点之后,应该是只有凌晨五点的火车吧,
他们肯定坐的是这一趟,我去拦住他们。”
何雨柱忽然想起了那趟列车的时刻表。
这个年代火车也不发达,
到那个地方的列车就那么一两趟,好记的很。
沈主任眼睛一亮,
“没错,他们肯定是坐六点的车,
不过,现在已经是六点了,
来不及了……”
他的眼睛又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