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当时扬儿一队总共五人?除了孙家和卓家那两位还有谁?他们可有看到什么?”席将军面色沉沉看着他们。
“回将军,少爷是被范家那位带回来的,当时他后面跟着另外两位,只说了句卓家和孙家那两位同时射野猪,一支箭意外射中了小主子,但当时他们后面赶来,只看到这样一幕,不敢确定那支箭到底出自哪一位的。倒是那孙家和卓家的各自指认对方那支箭才是射中少主。”护卫回道。
席将军眯着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不管他们哪位射中,我要他们两家陪葬。”
席慕低声跟自家主子道:“主子,那两姓虽同住一府算一家,但律例中明确表示,一旦合住中的某个姓氏犯法,不会牵连同住一府的几位,除非他们是一丘之貉。如今他们两各自说另外一位才是凶手,若一方有证据证明清白,那么我们就不好对另外一姓氏的定罪。”
“哼,不管哪位才是凶手,宁可错杀也不会原谅他们,想要顺便把两姓家族都拉下水不难,我早已听说他们俩的父亲本就连同一气,我这边再去搜寻一些对他们两家不利的证据来。”
“孙家那位在朝中一直是相当谨慎的,想要把他一个家族拉下水恐怕比较难。”
“谨慎不表示没弱点,不表示没别的方法取得证据,甚至我们可以给大家看到所谓的证据。”
席慕当下明白,我方也可给他们制造证据不是吗?
在孙家府邸处,如今孙思翰父子几人却是焦虑不已,这事儿席家怎能放过孙家?哪怕把责任推给姓卓的,恐也无法平息席家雷霆之怒。
孙智淼紧盯着自家二子孙思翰,面上极其严肃,“如今席家或大理寺来问,一口咬定是卓家那小子干的。”
孙思翰脸上一个巴掌印很明显,半边脸已经被他老子打肿了,却不敢有任何怨言,毕竟这次的确是他惹了大祸。
孙智淼看向大儿子,面上严肃,“去宫中送消息的人还没回来?”
孙思齐点头,“皇宫外一层层阻碍,见姑姑还得通过一层层禀告才能进入。”
孙智淼自然晓得,只是今日之事容不得他不着急。
就在此时,他当下跟孙思齐道:“你在家主持着,晚些你爷爷肯定会过来询问,你看他有没什么法子。”
“父亲要去求三皇子庇护?”孙思远看着自家父亲认真询问。
“事到如今只能做好两手准备。”孙智淼脸上尤为严肃。
孙思翰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多哼一声。
而这府邸另外一边,屋内也是三父子为此事发愁。
“爹,根本不是我射的,我的那一支箭被躲过了,那孙思翰欺人太甚让儿背锅,分明想让儿子替他顶罪。”卓琅生年轻的脸上满满的愤怒不甘。
卓琅生大哥‘卓琅明’面上严肃,出声道:“对孙家来说,自然想拉个替死鬼,而且孙家仗着背靠三皇子和景贵妃两个底牌,自然无视我们卓家,说不定还威胁我们自首屈服。”
当下,卓琅生面色大变,面带恐惧看着自家父亲和哥哥,“爹,大哥,我不想死啊,凭什么要我为他人顶罪啊,爹,大哥,你们一定能想到什么法子的,我不要稀里糊涂被成为替死鬼。”
卓锦山面上极其难看,眉头紧促,跟孙家那老狐狸合作多年,他了解他,那人一定会找自家儿子为他儿子顶罪!
自家儿子什么性子自己知道,若是他的箭弄死人家,被他呵斥两下绝对不隐瞒,不会说一堆借口骗他。他神情绝对不假,人不是他杀的。
可是,遇到这样之事,孙家必会把翰儿推向断头台,让席家做刽子手发泄怒火,以席家人的性子,哪怕杀了自家儿子亦不会罢休,绝对紧紧咬着他们卓家不放,恨不得让他们整个卓家为他儿子陪葬!
越想,卓锦山眉头越是蹙得紧紧的,这一次卓家简直踩了狗屎坑。
卓家大公子‘卓琅明’看着自家父亲,认真道:“父亲,我们也应该尽早做好打算,孙家那边已派人去皇宫了,刚刚有人见到那孙家老狐狸也离开了,我猜想他不是去皇宫就是去找三皇子寻求庇护。”
“依明儿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做?”卓锦山看向自家大儿子。
“孩儿觉得,我们也去找三皇子试试,只要给他满意的一笔银子···”
“不妥。”卓锦山摇头,道:“孙家本是三皇子一党,孙家老狐狸过去寻求庇护,三皇子自然会以他的方式保全他们一家。但我们卓家不同,以前便无合作,如今就算送上大半家产,他最多也是表面应付我们,我们卓家和孙家之间,他必选孙家,说难听点,三皇子和孙家老狐狸合作多年,彼此来往书信不少,三皇子也怕孙家老狐狸手中有那么一两封对自己稍为不利的‘证据’留着,於公於私他都会帮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