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顾锦眠都开始紧张。
他看着殷漠殊一步步走过来,越来越近。
他没有再看自己一眼,走到他身边一个女生面前,从助理手中接过一遝最新的签名照,“辛苦大家了。”
女生两眼放光,兴奋地得手都在抖。
接着殷漠殊非常自然地看到他怀里的玫瑰,他伸手接过去,声音略低沉,克制而礼貌地:“谢谢。”
接了玫瑰后,他没有停顿,和助理一起继续向前走,走进某个车里。
他身后的粉丝们已经兴奋地要昏过去了,一个个伸手要照片。
顾锦眠站在原地,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殷漠殊接花的时候按到了他的手腕,当时他脸上很平淡,按到他的手时的力气和热度却泄露了什么。
“你太用心了吧!”有个女生把他喊回神。
顾锦眠看到她手中的照片,才明白她的意思。
照片是最新在国外拍的,身穿黑衣的殷漠殊半躺在红玫瑰中,一只手倒举着一枝玫瑰,玫瑰上的水滴向下滴落,照片正好定格在水滴滴到玫瑰和殷漠殊的鼻尖之间最中间的距离。
侧面照很考验人的骨相,殷漠殊高挺的山根和流畅而凌厉的线条赋予了这张照片难以描述的张力,握着玫瑰曲在镜头前的手指都能撑起一张海报。
顾锦眠看了一眼那只手,揉了揉麻麻的手腕,把帽子向下一拉,走了。
“唉,你不要照片吗?多绝的照片啊!”
要什么要啊,拍完后施仪就给他准备了全套。
顾锦眠在停车场坐上车,没两分锺接到了本该坐车离开的人。
殷漠殊直接坐到了副驾上。
顾锦眠:“……”
不是坐后排更安全吗?
殷漠殊坐上来后,依然抱着那一束红玫瑰,顾锦眠很实在,说给一捧就是一大捧,二楼那个露台差点被他剪秃了,浓郁深沉的红盈满殷漠殊的怀抱,衬得他眼眸都深了。
顾锦眠握紧方向盘,一周没见,就生出些陌生的氛围了,有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不生气了?”殷漠殊问。
“本来就没生气。”顾锦眠说。
殷漠殊开了头,并且语气比往常还要亲昵,顾锦眠就知道怎么说话了。
他说:“你说的对,我不该给你定义一个‘应该’。”
人是多复杂的生物啊,即便作者文字功底再强也不可能塑造一个和现实中一样完整的人,何况还不是主角。
自然会有他看不到的一面,他不该用纸片定义一个完整真实的人。
“但是,你也做错了,你故意演给我看的。”顾锦眠皱眉,“你不是不相信你自己,就是不相信我对你的喜欢,一个劲地把我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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