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们讲了,妈妈们也要讲。
两个妈妈看起来比爸爸们淡定多了,一个温柔,一个幽默,几句话就讲完了。
又不是嫁女儿,结婚后还是一样在相邻小区生活,不理解那个说红了眼眶的人。
接着是三个哥哥。
他们不管平时是爱吓唬顾锦眠,还是喜欢调侃顾锦眠,这个时候感情都藏不住了,能让顾锦眠清楚地感受到他们多疼他。
顾锦眠在他们的注视下,别别扭扭低下头,他心里感动但不太会回应。
视线最后落在殷漠殊的手上,悄悄拉住了。
都是他给他的。
等要讲话的人都讲完了,他们终於可以互戴戒指了。
戒指正是按照顾锦眠那个土了吧唧的老套要求做的,一个人戒指上是锁,一个人戒指上是钥匙。
这个要求没有难到设计师,设计师不是在戒指上加了个锁和钥匙,而是把直接把戒指设计成简约独特的锁和钥匙的形状。
殷漠殊的是单线的钥匙,顾锦眠的是那把双线的锁。
顾锦眠喜欢飞机,喜欢天空,喜欢冲向高处,肆意遨游。
可他愿意戴上这把锁,只有殷漠殊能打开的锁。
在满座宾客的掌声和祝福中,他们接了一个吻。
天高日清,春风和煦。
顾锦眠摸着自己戒指,澄澈漂亮的眼里是蓝天是阳光,是所有纯粹和热烈的东西,他这样看着殷漠殊,在掌声的遮掩中,跟他说:“哥哥,这样我就再也不会走丢了。”
殷漠殊愣了一下,紧握住顾锦眠的手,低头吻在他的无名指和戒指上,离开时细且利地咬了一下。
他们听到掌声好像更热烈了。
主持人拿着话筒说:“两位新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什么想说的。
他们一个喜欢把爱深深藏在心底,一个早在无外人处,在床上把好听的话说了许多遍了。
“有关於婚后的计划,或者说想象过婚后生活吗?”
这个有。
顾锦眠接过话筒说:“目前还是我个人的想法,我想以后等我们事业都稳定了,不想折腾了,就去福利院领养一个爱笑的小男孩,把他幸福地养大。”
有个人小时候帮他打架,在生病时写书都在帮他弥补遗憾,爱他时赋予他全世界。
或许只是因为在最初他不经意给了他一束光和暖。
那他就一直暖着他,在以后的岁月里绵长地弥合他的遗憾和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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