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X人鱼2(1 / 2)

周若白在门外等着,时不时将目光腕间的电子通讯器上。

除了在看时间之外,他还在等元帅大人办完事叫他进去收拾残局。

自然人鱼可以安抚精神力暴动的传言最初出自一本游记中。游记的作者是有名的星际旅客,这种职业等同于探险队,立志于走遍每一座偏远星球,然后记录下星球上的各种特色,例如生物、景观、自然现象等,留给后人以供参考。

不过自然人鱼过于稀少,所以很少有成功安抚精神力暴走的特例。

距离现在比较近的一起,还是一百五十年前,一个在各个星系杀烧抢掠的星际海盗偶然得到一条自然人鱼,他因为精神力太过强盛所以饱受折磨,得知自然人鱼可以安抚乃至达到治疗的效果,这位恶名昭彰的星际海盗把人鱼当食材,决定烹饪之后食之

结果最后不知怎么的,他没吃了人鱼,而是乐呵呵地对外宣称人鱼将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伴侣。然后海盗也不做了,听说拿着抢来的赃款,带着人鱼去了一个特别适合养老的星球过日子去了。

据他的船员说,有了人鱼之后,他的精神力再也没有出现暴动的情况,只不过海盗从不让其他人接触人鱼,人鱼只安置在他的房间里

周若白幽幽叹口气。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安抚的方法,极有可能是最原始的双人运动。

金色及肩长发微微晃动,周若白嘶了一声,摸着下巴深思起来。

陆行楼连跟人都没有过这种经历,跟人鱼能行吗

不知道他现在找个片给陆行楼发过去,还来不来得及。

忽然,身后的大门发出滑动的声音,十分沉重。

周若白一愣,下意识地回身说道“你这么快的吗”

话落,呼吸一滞。

门内,那位印象中喜怒无常美色不近的冷酷元帅面无表情地抱着一条人鱼。那人鱼银发熠熠,星眸潋滟,如人类无差的光洁双臂悠闲自得地环在男人的脖子上,绝美无双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神情很是冷淡,不过在昏暗的房间内仍在闪烁点点荧光的鱼尾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好像

心情不错

人鱼上身无遮掩,仅有银色长发一缕一缕地贴在水润莹白的肌肤上。

周若白一时看呆,没有注意到陆行楼那蹙起一瞬的眉头。

“找个毯子来。”

一声冷斥,将周若白的思绪扯回。他打量了一下人鱼,只见那人鱼将头靠在陆行楼肩膀上,低眉敛眸,仿佛看不到他,也听不见旁人讲话。

心思深沉,周若白眯起眼,看向陆行楼,道“你准备怎么安置他”

陆行楼走出来,斜睨一眼他的外套。

周若白

无声脱下外套递过去。

长长的军服外套盖在人鱼脖子以下,蓝紫色的鱼尾露出一点,陆行楼低头沉思片刻,将衣服往上拽了拽,盖住了人鱼的头。

安陌“”

你礼貌吗

一路畅通无阻,路上守卫的士兵看见了那条露在外面的鱼尾,虽然不敢多看,但是内心的震惊早已汹涌澎湃。

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十二军区人人皆知,月洋系的安德烈陛下送给元帅一条自然人鱼,而且那鱼尾颜色梦幻,叫人看一眼就难以移开视线。

月黑风高的这一夜,安陌被安置在元帅的寝室,床边放着一个浴缸,不算大,安陌被放进去后,里面的水瞬间溢出,小机器人就在他一边叽里呱啦地发出电子音,一边擦地。

皎白的月光落在他那银白的头发上,安陌随手撩起两撮搭在肩膀上的发丝,耳尖动了动,敏锐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在外室一直与周若白交谈的陆行楼进来了,伴随一道沉默的关门声,小机器人不知有什么自动程序,自觉靠在角落里,提示灯熄灭,进入休眠状态。

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存在。安陌鱼尾不自觉地动了动,掀起阵阵细微的水声。

面前的月光忽然被遮挡住,阴影自头顶落下,安陌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着遮光的人。

陆行楼已经脱下了军服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看起来禁丨欲又

诱人。

这种衬衫,总是诱惑着别人冲上去,直接用蛮力撕开。

男人黑眸沉沉,如同一颗黑曜石,在黑暗中释放幽深的光芒。

“说话。”他薄唇轻启,张口便不客气地命令。

你让我说话我就说话,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被穿越局回收后一向恃美行凶的安陌歪了歪头,透着水光的眼宛如直射灵魂般,无辜地眨了眨。

陆行楼拧起眉头,他知道,眼前的人鱼会说话。

两人无声地对峙,最终还是站着的男人觉得有些无趣,他收回视线,没再看人鱼一眼,直接进了浴室。

听着里面肆无忌惮地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安陌的鱼尾难耐的动了动。

他也想要哗啦啦的水,而不是像被养鱼似的,困在一个小小的浴缸里。

其实安陌不需要一直困在水里,自然人鱼可以最长一个星期不碰水,但那都是在极端的情况下,平常最好还是每日沾水,这样才能保持水润感。

如果长时间没有碰到的水的人鱼会是什么样子大概就是连熬几天夜的人类吧。

人鱼也可以将鱼尾化作双腿,这是胚胎人鱼做不到的。

当初研究胚胎人鱼的科研人员表示,人鱼就应该是鱼尾,如果能变化成双腿的话,那还叫什么人鱼

于是胚胎人鱼的构造程序里,没有可以变换双腿的这一基因。

安陌在不大的浴缸里抻了个懒腰,清水又溢出一些,原本在角落里休眠的小机器人叮得一声,提示灯亮起来,叽里呱啦地滑过来开始擦地。

好家伙,还挺智能

安陌饶有兴致地盯着小机器人看,连浴室里的男人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没又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