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遥本来就在院子里忙着。
她今天的收获可是不少的,除了那头熊,她的背筐几乎都是满的。
那一下子杂七杂八的,如果都要卖的话,算起来都快有百多块了。
她正收拾着,忽然就被人给cue了,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但这帮人的话句句不离隔壁王叔儿,又句句不离她和那头熊,说得阴阳怪气的。
她听着听着,都险些把她给气笑了。
……
“你说那黑丫儿怎就那么心大呢?那头熊瞎子明明是人家王大哥发现的,她可好,趁着王大哥病了,就让人把熊瞎子扛她家去了,那是人王大哥用命换来的,她怎么脸那么大,这是想独吞啊?”
“就是!今儿可是俺们陪着王大哥一块儿上的山,按规矩得了好东西,那可是见者有份儿的。她一丫头片子可真不懂事儿,上来就把熊给抢咧!”
“那能怎办?这事儿咱说了不等於放屁么?那得等王大哥醒过来啊,人王大哥跟那熊瞎子绕谑得差不多了,眼见着能一镰刀把熊砍死,就让那丫头给捡了个漏!还趁着人累蒙了,把人给打发走咧。她自己在那看着熊,本来是人王大哥的猎物,就这么被忽悠到她手里去咧。”
“可不是?黑丫儿那嘴皮子咱又不是没见识过?王大哥本来就是个憨直性子,哪有那丫头嘴皮子利索?”
“那可不?王大哥就是太心善了,好糊弄,现在人还病病歪歪的,跟孙宝根似的,连炕都起不来了,哪还能说什么?”
“哼哼,等王大哥病好了,那熊早被黑丫儿给卖了,一根毛都不带留给王家的。”
“说起孙宝根……这人才出事儿,孙家妻离子散落了那么个下场,现在孙家空了,王家就开始出事儿了啊……”
“嘘,这话可别乱说,你不怕被抓走啊?”
“咱也没编啥瞎话不是?你看孙家在的时候,跟那丫头沾边儿就出事儿。孙家没了,现在王家开始出事儿了,我哪瞎说咧?”
“哎哎,还别说,这不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吗?咱往这边儿站站,可离人家门口远点儿,这丫头太邪性,可别沾上了,晦气!”
……
那边还在七嘴八舌的没完没了,不少人一看王家门口聚集一帮老爷们,还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呢,就被吸引了过去。
一听王忠义出事儿了,跟孙宝根贼像,都是从身体虚了卧病不起开始,都忌讳又厌恶地看了沈家大门一眼,转而都离那边刻意远了些。
有人凑过去,人就又多了好几个。
人群一壮大, 自然也就招来了更多好奇的人。然后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一起加入了讨论的队伍。
队伍在壮大,嘴多了,脑洞也跟着加大。
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是沈易遥故意引着熊瞎子撞上了王忠义。拿他当钓饵,吊着熊瞎子,她好在旁边有瞄准的机会,这才猎来了那头熊瞎子。
这个话头一开,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般一发不可收拾。
更多的阴谋论,顺着这些个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吃人,看热闹真不嫌事儿大的人这里不断地发酵。
话题越来越歪,人群的情绪也被调动得越来越激动。
正在群情激愤的档口,最开始挑拨的那帮人却都闭了嘴,又开始一惊一乍惊讶地跟个专业捧哏的似的,开始把自己往外摘了!
那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