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保全和郭山帮王忠义抆好了药油,留了退烧药,又叮嘱王婶子:“病人身板儿不怎好,自小体弱带出来的毛病,只能静养。”
“呐,这两片扑热息痛给你,拿好。”
郭山也熟练的补上他爸说的贼慢的话:“一次一片,这是晚上和半夜的量。”
“如果王叔儿明早还烧,就到俺家再去拿一片药。”
“记得一会儿给他投个毛巾敷头上,尽量多喝水。”
……
王婶子那是千恩万谢着把这些都记住了。
将两人送出门,王婶子还在门口亲自看着两人进了沈家,这才小碎步的小跑着回了屋,开始兢兢业业地照顾起了王忠义。
沈家,沈易遥正跟着郭婶子一起做针线活儿,顾安勳反倒是去了院子里,自己到处找活儿干。
郭山见小伙伴正在砍柴,一时间精神不由又恍惚了一下。
他在想象着勳子和丫头结婚后,大概就是这么过日子的吧?
她在屋子里缝缝补补,他在院子里打扫砍柴……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郭山绞尽脑汁地想了想。
他记得他弟拿那四个字说他来着。
哦……对了!
叫郎才女貌……
就是郎才女貌!
还别说,这两人他看的次数越多,就感觉他们越相配。
郭山笑着把药箱放下,转头就去帮勳子的忙了。
两个小伙伴聚在一起,干活的速度也跟着提升了起来。
郭保全给王忠义按揉散淤血的时候,在王忠义身上看到了一点儿蛮有用的东西。
他特意掠过了那一块并没有动。
郭保全站到熊旁边,皱眉凝神看着那头熊的时候,右眼皮依旧没有消停。
这件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就翻篇儿!
郭保全的眉头简直能夹死一头苍蝇。
沈易遥被回来的两人引走了注意力,自然留意到了干爹的异样。
她眨眨眼,转头捅咕了干娘两下:“干娘,干爹他们回来咧,干爹没咳,应该挺顺利的。”
郭婶子闻言抬眼就看到了她家老头子。
旁人也许不熟悉这个闷葫芦,可她却是很清楚的。
看着他眉头紧皱,郭婶子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暂且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出去小声跟她家老头子咬耳朵去了。
“怎样了?怎还这么不乐意了捏?”
郭婶子自以为声音很小,丫儿听不见。
郭保全也差不多,小小声说起了悄悄话。
“王忠义没事儿了,本来也没伤多严重,就是胆子太小……自己把自己个儿给吓发烧咧。”
“吃点儿药,他家婆娘再好好照顾着点,明儿一早就能好的差不多啦。”
郭保全的话音才落,郭婶子就高兴了起来:“真的啊?那就好那就好……可你怎么还拉着一张大长脸?跟谁欠你一年粮似的?”
郭保全嘴角微微抽动了下,似是想说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大门就又被敲响了。
王婶子的声音响亮地传了进来:“黑丫儿在吗?”
老两口的话头都是一停,旋即齐齐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