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而密集的火花爆裂声不绝於耳,两道人影一触即分,又再度狠狠撞在一起。
唐天的火镰鬼爪,破绽比以前要小得多,对面的“唐天”也有孔雀明王眼,任何一点细微的破绽,都会立即被找出来。
双方都在不断地找出对方的破绽,不断地减少自己的破绽。
双方对彼此都熟悉能得不能再熟悉。
唐天感到郁闷的是,他尝试着激活他的红眼睛,但是红眼睛就像失效一样。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再也没有像上次那般。
更让唐天恐惧的是,对面的“唐天”也在拚命地尝试着激活红眼睛。
一旦被对方激活,那他就危险了。
可恶!
他想象过自己会陷入苦战,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场战斗竟然会如此艰难。
第五天,双方终於停了下来。
他和投影的力量,全都消耗得干干净净。五天五夜,双方就没有一丝停歇,双方都是用尽一切去战斗,真力用完了,就用蛮力,谁也不肯退却半步,到最后,就像街头混混一样扭打成一团。
怎么办?
唐天喘着粗气,拚命地想着办法。
我绝对不放弃!
阿莫里闷不吭起,他的脸痛苦地扭曲成一团,但是他硬生生扛住。但是最后,他还没有扛过,闷哼一声,昏死过去。各种撞木、铁锤、碾床依然在不断地摧残着他的身体。
当一切安静下来,阿莫里已经失意识,他血肉模糊的身体,却泛起土黄的光芒,血肉开始诡异的生长。
三个时辰之后,阿莫里悠悠醒来,他的身体完好无损。
撞木掠过的风声,再度响起,他脸色一变,新一轮又要开始了。
砰砰砰!
血肉横飞,痛入骨髓,阿莫里闷哼一声,脸色一白,硬生生挡住。
以后一定要拉基础唐也来享受一次……
这是阿莫里再次昏迷过去最后一个念头。
冰室内,有若极地,奇寒无比。盘膝端坐的韩冰凝身体已经变得结满冰霜,有如冰雕,她的心跳极其缓慢,若有若无。
激流中的梁秋,双手拖着铁球,却灵活得不可思议,如抱如缠,如拍如弹,顺水而来的铁球,一个个被他击飞。他的脸色渐渐变重凝重,水流的速度在不断地提升,他的压力明显增大。
砰!
一只漏网之鱼, 打在他的左肩上,他的左臂一麻,闷哼一声,防线顿时崩溃。
过了一会,他从激流中挣扎着爬了上来。
他像一滩烂泥般躺在水边,嘴角还挂着血丝,全身都是淤青,没有半点力气,心中苦笑。
真想就这样睡着啊……
今天还要和武会扯皮……人生啊,真是一个悲剧啊……
还是生不如死的悲剧……
苦笑之后,他挣扎爬起来,开始打坐。
黑暗中的司马香山浑身遍体鳞伤,鲜血染透了衣裳,他却浑然不顾,那双眼睛警惕地感受着周围哪怕再细小的动静。
忽然,一缕微不可察的波动在他颈后产生。
想也不想,司马香山的身体诡异一折,他的上半身就像扭转的弹簧,向一侧闪去。
嘶。
他的脸上多一道细若发丝的血痕,一滴血珠从里面涌出来。
司马香山伸手摸了摸血痕,沾满鲜血的手指,舌头轻轻舔了舔,这让他的面看上去妖异而狰狞。
想要的我命,可没那么容易。
司马香山的眸子阴冷如蛇。
凌旭节节败退,面前的银霜骑武者,枪势沉重无比,一枪快似一枪,全都是他梦境中曾经出现的枪法。明明似曾相识,明明只不过细微差别,为什么威力竟然如此惊人!
凌旭的枪尖海,在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枪芒面前,完全施展不开。
亲身体会的感觉,完全不同。
明明只不过细微的差别,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无处下手之感。
这才是真正的枪尖海么?难道老师教给自己的枪尖海真的是错的吗?
凌旭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