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握拳咬唇地克制着没说他就是撒谎了,妈妈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
她那么珍惜外公的遗物,每年都交巨额的保费,仔细地保存在银行的保险柜里,怎么可能突然改变主意,还偏偏就只跟南镇海说了要卖,跟她提都没提?
而且妈妈曾经说过那些古董字画将来是要留给她作为嫁妆的。
“我说妹妹,你不会是病又犯了吧?”南纯突然插话,有意无意暗示说,“以前你就喜欢疑神疑鬼,精神科医生说的话你都忘啦!”
南安斜眼看向南纯,她这是要现在公开自己被“精神病”的事?她在南纯的眼里看到了得意和示威。
可惜,她打错算盘了!
傅霖山早就知道精神病的事,而且她有种预感,傅霖山可能知道不仅仅是这些而已。
他对南家的事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呢?
南安不禁有些好奇,视线也转向翘着二郎腿、随意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的傅霖山,这姿势换作别人就跟一流里流气的混混似的,可轮到他,像只昂贵高傲的暹罗猫似的,慵懒又迷人。
当然他好看归好看,指望他好心为自己帮腔,那是不可能的。
南安很快就收回思绪,目光灼灼看了南镇海和南纯各一眼,想要摊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