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兰泽瑞姆听到了无色塔顶楼有另一块榜,但是通往无色塔顶楼的楼梯人影不足两三个。
这很奇怪,特蕾沙在半路上突然想到——或许是很多人明明知道那线索,但是偏偏就不去探究,就是这样。
顶楼是什么禁域吗?
“兰泽,在学院里你有什么特别忌惮的人吗。”虽然这样问,特蕾沙还是可以猜到学院里面那几个一方之主。
“诶?并没有……”没有这一词这是让人心生怀疑。
“为什么大家似乎都对罗曼和客气?”很显然大部分人包括口口声声称无畏,兰泽心里面对罗曼还是很忌讳。
“也没有很,只是大家都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特蕾沙看了一下越往高处走越荒凉的楼梯。
“我说,兰泽你有没有想过无色塔顶楼是什么人的活动领地?”特蕾沙看见这干净的楼梯,没人愿意来的顶楼想必学生纠察也不会管理这里的卫生,这里楼梯都积了灰。
“说什么领地,这里是学院没有动物啊。”
“别说没有,顶楼就有一只野兽。你还打算继续上来吗?”特蕾沙把脚撑着楼梯上面,根本没人敢来这个顶楼,这不像圈地一样吗。
“特蕾沙你到底在说什么?”兰泽停下脚步,她看见特蕾沙眼前有一道关上了门,配合着落尘的楼梯,这道门理应上了锁。
“顶楼不会是上了锁吧?要不然也不至于没人上来。”兰泽瑞姆看着特蕾沙拧了一下门锁,门竟然大刺刺的被推开了。
“怎么可能上了锁,即使只是上了锁的门也应该有很多人上来尝试开过才对。这里没有太多的脚印,恐怕是别人都不愿意来吧。”顶楼的光钻出门照在积尘的楼梯上,楼梯上只有寥寥数个脚印而已。
除了兰泽特蕾沙,特蕾沙还注意到了一路上来还有一串脚印,可能是领主吧。
“你别说的这么奇怪好吗。”兰泽瑞姆钻进门里,特蕾沙一跨出门就吓了一跳,她似乎一脚踏在了地面铺天盖地的纸上面。就在特蕾沙小心的移开脚的时候轮到兰泽一脚跺在那些莫名出现的纸上面。
“这里怎么回事……”兰泽瑞姆小声的询问特蕾沙。
“我不知道……”特蕾沙在这不同寻常的顶楼上面不自觉的放低音调,放眼过去顶楼的四角都有纸张堆积,可能是因为空气流动的原因顶楼的中心纸张几乎不存在但是四角就多多少少沉积了不少纸张。
“我总觉得像是报废草稿堆积场。”特蕾沙捡起自己刚才踩到纸张捡起来,纸张上面灰蓝的墨水没有褪色但是纸张却发黄。
“兰泽你找找那个榜……”特蕾沙看着字迹,如果这个顶楼真的有主人,这个主人的精灵文翻译还挺差的。
特蕾沙看着翻译得蹩脚的译文,虽然精灵文确实复杂但是只要遵循一点规律还是可以挺好的糊弄过考试的。
“在那,躺在纸堆里。”兰泽瑞姆眼尖看见软软的陷进纸堆里的榜,特蕾沙抛开翻译得一言难尽的译文。
如果那是一块提示中肯的榜,那特蕾沙和兰泽这一行就会满载而归——但是它不是。
“嘿,你能看得懂吗?”待特蕾沙走近了,兰泽把榜抱起来,榜上面甚至没有一个容易辨认的面孔。
“这……”特蕾沙一时语噻,她不擅长猜谜。
“兰泽你来试试?”看特蕾沙渐渐皱起来的眉头,兰泽示意特蕾沙拿着那块榜仔细的端详起来。
巨剑贯穿蛇与狗直插地面,随风消逝的骷髅头。
“有什么东西可以贯穿睚眦必报的小人和两肋插刀的朋友?”兰泽沉思问出声来,冷血的蛇一般被人认为是邪恶的有仇必报的生物,而陪伴与人类身边的狗象征的忠诚不言而喻。
“墙头草?”特蕾沙看看榜再看看兰泽。
“骷髅头是流逝的生命?嗯?”兰泽咬着自己的指甲。
“可能只头骨的风化呢?”特蕾沙脑子里面蛇和狗还有人类头骨,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