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的话不算数了,对吧,弗利翁。”
是的,一直不算数。
机械的对话,是弗利翁对他妻子的冷暴力,弗利翁喜欢回家,他憎恨回到那个“虚构”的家,外界一直不清楚这对夫妻的婚姻实况。
“可能是的。”弗利翁用递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下巴滴落的酒汁。
谁是谁的吸血虫,兹埃利家族自然清楚。
给一个成年男子耳光,是一种精神上的侮辱。接下脸上的一耳光,弗利翁不痛不痒的表情告诉了外人,这种闹剧经常发生。
“我让你把刚才的问题重新回答。”霍南斯丁听到那清脆的声音,觉得脸颊隐隐刺痛。他震惊于这么为高权重的男人,也有如此卑微的一面。
“我说是的。罗贝尔克,带人回避。”弗利翁示意家族的人带客人回避。
霍南斯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妹妹离开宴会厅,罗曼的椅子突然拉动,在这样紧张异样的环境下霍南斯丁神经质喊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罗曼的家庭很诧异,这是霍南斯丁最担忧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的妹妹他也不会以身犯险。
罗曼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看向霍南斯丁的眼神像一只动物一样,目光透着没有掩饰的戾气。
“想喝杯酒压压惊。”他悠悠的说到,霍南斯丁不觉得罗曼只是想喝杯酒压压惊。
他感觉到,就在那个女人闯进大厅的时候罗曼就进入一种外人不可以轻易察觉的的敏感期。
“请帮我拿上一杯……”看着罗曼离开,霍南斯丁才悄悄的说到,刚才被罗曼的举动惊到后,等他的视线再次回到大厅里那对男女时,事态已经逆转了。
弗利翁抓着他的妻子的手,似乎在窃窃私语,宴会大厅日常运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布达家族和巴别塔家族的订婚插曲就像是一颗石子掉入水塘,水塘有波纹泛动但是很快就会被平息。
……
“如果你想搅黄罗贝尔克的婚事,兹埃利家族会付出代价的。”弗利翁狠狠地攥着他妻子的手在她耳边轻生说到。
“我伸出手让蚊子吸血是想让蚊子清净,如果你执意要闹尽管试试。”说完话弗利翁松开他妻子的手。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是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双方一直在较劲看看谁会被扳倒。
胜者一定是男方,因为他们更无情。
显然是弗利翁赢了,彻底的赢了。看着自己的妻子战战栗栗地松手,不可一世的兹埃利独女也只能在表面上充威风。
“回房间吧,今晚我不回去。”临走前弗利翁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表示安抚,他从不会在形具神亡的家中过夜。
这一幕落在霍南斯丁的眼中是异样的——他不知道袭瑞姆以后,是否也会这样。
他害怕,他恐惧。
看着罗曼在他面前重重的摆了一杯酒,气泡挂在酒杯壁上,就像是霍南斯丁不停发酵的心,不安还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