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斯丁是真的观察了他很久才敢鼓起勇气过来嘘寒问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奇怪是罗曼本人的过失。
霍南斯丁像是怕踩到他的尾巴一般,小心翼翼的和他说话,媞娅露露就是只疯狗,他不可能学着她那样汪汪汪回敬她。
塔特,隔壁家的猫,对你有礼但是不熟,满口官腔。
酒馆里的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性别原因,说话有点隐隐的欠揍,但是他目前又找不到对肖的说辞。
肖,男版特蕾沙,换了一个性别,欠揍的语气给罗曼的感觉就是含沙射影。
那个曾经和特蕾沙结伴的女人,他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很警惕,虽然不知道她在警惕什么。
很好,罗曼意识里只有这么几个人,这个星岛这么大,他也就认识里面的几个而已,无上光荣。
罗曼走进教室,媞娅露露神色不善,因为她一屁股坐着他的位置。
罗曼和她对视了一下,径自走到了霍南斯丁座位的隔壁。
他想看看自己和特蕾沙同桌,还有和霍南斯丁同桌究竟有何不同。
罗曼一坐上媞娅露露的位置,他首先做的就是把课桌蹬开,他才没媞娅露露这么瘦小,霍南斯丁看着罗曼在他隔壁翘起腿。
特蕾沙转过头对媞娅露露吐吐舌头表示惊讶,她也没想到罗曼会这样做。
常理来说,罗曼会冷着脸对媞娅露露说“滚”
“搞什么,我的书还在那里……”
就在媞娅露露准备冲回去的时候,老师进来了。
媞娅露露被罗曼的举动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尤其看到罗曼拿出了她的那本书,她的脸色色彩纷呈。
“你拿他的书吧,喏。”
特蕾沙伸了只手在罗曼的抽屉里翻了翻,把罗曼的书拿出来。
“你书里没有什么秘密吧?”
罗曼的书和他这个人一样,浓墨重彩,媞娅露露把书翻起来看了一下。
“没有,希望他家里的长辈教过他不要乱画别人的……书!”
明明老师都没上课,罗曼翻开书,拿起笔很自觉的在媞娅露露的书上画了几笔,这一幕在媞娅露露眼里,她七窍生烟。
罗曼就像是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一样,捧着媞娅露露的书用媞娅露露的笔画她的东西。
“他这个……”
特蕾沙看到了,她猜罗曼在报复媞娅露露,用媞娅露露最痛恨的方法无声的报复她。
“来,我们也来画一下他的书,不要和他计较,至少你书上的笔记有找落了。”
特蕾沙把罗曼的书拿过来,确认了一下是“热力成像学派”的课本,特蕾沙用鹅毛笔沾了沾墨水在罗曼的首页画了一只鸭子。
老师在讲台开始上课,媞娅露露看着罗曼的书首变成了特蕾沙的涂鸦本。
“想想看这么桀骜不驯的人书里面画满了小鸟就瞬间很解气。”
特蕾沙特意拿着书扇了扇,让墨迹变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罗曼的书上面数之起飞的小鸟,媞娅露露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迫于老师的课她只能拿起罗曼的书听课。
……
弗利翁回到家,在大厅里看到了米拉在把头仰得很高在那副画像。
弗利翁生母的画像,罗曼看过无数次问过他的兄弟姐姐无数次的那副画像的来历。
温柔恬静的画中人,已经逝去多年,无论米拉在什么时候以什么心境来看这幅画,她总是会感受到画里面女人的平和。
她以前经常在感慨,到底是怎么样的母亲才能孕育出弗利翁那种长着铅芯的男人。
就是这种母亲……竟然孕育出了那种男人……
布达家族尤其是弗利翁的家宅,很安静没有什么人进出,大部分房间的布置都很简洁除了弗利翁的书房。
弗利翁径自的走去了自己的房间,他要想方设法和自己的妻子相处,如今的境地他必须这样做,所以他折了回来。
曾经他们油是油,水是水,相互干扰只会自寻烦恼。
“米拉,来我的书房。”
其实弗利翁想当做看不见她,就径自走向自己的书房——他的避难所。
但是他的理智掐住了他的想法,他可以清楚的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我们来好好说说话。”
弗利翁想说,聊聊,但是他们是夫妻,不是从属关系。
虽然他不知道米拉写信有没有顿笔的习惯,但他知道她是个感性的人,感性的人往往不会按照常理。
就比如,今天,米拉拒绝了他。
“不了,我想看画。”
米拉回复她,在听到弗利翁下令传送她的时候,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改变。
她有一瞬间动摇了了,重重的晃动了。
她慢慢的往后退,坐在靠椅上,远处看这幅画里的女人笑得依然温柔。
她拒绝了,这个他第一次提出的邀请。
米拉听说,布达家族族长的原配不是英格尔世家的女性,她是一个磨坊主的女儿,她是无魔力体质。
但是他们相爱了,生下了这么多的孩子,孩子无一遗传生母体质,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
这种忽略配偶资质的爱情,在英格尔世家中少中又少。
她看着这幅画,画里的女人总是笑得温柔,这给米拉一种窝心的感觉。
“介意我陪你坐一会儿吗。”
弗利翁走回来,他可不是一个只会端着架子的人,他一路走来可不是光靠文取武取的,他还会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