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
只是画了很多小动物,帮媞娅露露一个忙……
仅仅这样。
“拿过来。”
罗曼的手就摊在她眼皮子底下,特蕾沙心里面咽了一口唾沫。
“你不是嫌他们占抽屉吗?”
罗曼对她挑挑眉,特蕾沙总觉得罗曼在记她的仇。
她有一点点后悔,仅仅一点点。
“媞娅露露没有帮我做笔记,她想我死。”
罗曼一字一句的说,她,想,他,死。
“我要在下一节课没开始的时候补一下笔记,记住你画的东西。”
特蕾沙听到这里,惺惺把书放在罗曼手上,求求罗曼善待她的书。
罗曼转过身,特蕾沙也悄悄转身对着媞娅露露做了一个砍头的假动作。
罗曼,他死了。
媞娅露露微微点头。
“喂。”
喂谁啊,谁叫喂?
听见罗曼冒了一声,特蕾沙背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受不了。
“最近酒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特蕾沙的笔记,和她这个人一样,随机性十足。
可以看到,本来洁净的页面突然一团笔记密布,罗曼仔细看了很久,才发现特蕾沙比起书本的框架,自己有一套逻辑。
她似乎是按照逻辑进行记忆的,虽然这个方法看起来很粗犷,但是记得住就行了不管是什么方法。
她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班上有喂这个人吗?”
特蕾沙把手拢在自己的耳边问到。
“喂,特蕾沙,酒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是为了自发的寻找失踪的东西,罗曼今天才不会急撩撩的过来和特蕾沙打听。
“我只是一个临时的替班,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背对着罗曼特蕾沙做了一个无可奈何摊手,看起来她很无辜。
“或许酒保们可以帮你。”
罗曼翻了一页,特蕾沙转过身。
“嘿,你为什么不去亲自打听,借人口转播的次数越多信息流失越多。”
特蕾沙还真是推事的能力绝不二流,很显然她不愿意。
“我想,但是很显然你比我更加适合。”
罗曼把夹在书里的纸拿出来扬了扬,特蕾沙心里面骂了一声贱人。
“我从来不在夜晚出去。”
其实特蕾沙偶尔也会出去溜达,她喜欢溜达,闲不住好奇心旺盛。
“我也。”
罗曼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他不是和霍南斯丁冲进了酒馆吗?
就在特蕾沙厚着脸皮说自己从不夜晚出去的时候,她似乎昧着良心这样说的。
请问那天替班的酒保是哪位?
特蕾沙心里面嘀咕,无耻之徒比无耻,她竟然输了。
“好,你想问啥?”
她投降。
从特蕾沙认识罗曼以来,罗曼说他的脚就是有病的,所以踹她的椅子,他的嘴是最有毒的,喷出来的话又狠又毒,最后脸皮厚又厚。
罗曼勾勾手指示意特蕾沙靠近一点。
“怎么这么神秘,我可不喜欢秘密。”
特蕾沙看了罗曼一眼确认无诈后,她将信将疑的把耳朵凑过去。
她可喜欢秘密了,但是她不喜欢别人告诉自己的秘密,她喜欢自己找秘密。
看着特蕾沙撇撇嘴不情愿的把耳朵凑过来。
“扒手。”
罗曼在她耳边说了一个词,一抬眼他就看见霍南斯丁鬼鬼祟祟的模样。
探头探脑的,罗曼盯着霍南斯丁,霍南斯丁装作发呆把目光飘到一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罗曼看着他暗自冷哼了一声,他倒是习惯了外人的注视,他现在发现了自己没有以往这么目光过敏。
“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特蕾沙听到“扒手”这个词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记得那天她和媞娅露露提前回宿舍,半路上撞见的那个人。
事情隔了挺久,她都快没印象了,罗曼突然提起勾起了她的回忆。
看着特蕾沙突然很认真的盯着他看,罗曼觉得特蕾沙的反应有点奇怪。
“你知道什么?”
他反问她。
“你知道什么,这件事不好打听。”
特蕾沙想了一下把自己想说出口的欲望抹去,似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罗曼看见特蕾沙眼中快速眨动的心思,觉得事情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