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赛勒斯把米列安娜的离开当做寻常,只是这不是一次以往的离开。
……
霍尔金娜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女人,米列安娜知道自己打扰了那个女人原本为自己设定好的生活轨迹。
所以霍尔金娜对她发牢骚她也受下了。
“你要等自己的肚子吹气鼓起来的时候指导他们实战,我的耳朵没有聋吧。”
霍尔金娜没聋,米列安娜也没有哑,这是事实。
“如果我骂你你能听见吗,臭女人。”
米列安娜托着腮看着蒙脸的霍尔金娜。
“听见了。”
换做以前,霍尔金娜早就抬脚踹米列安娜的椅子了,可是这不是从前了。
“看,你没有聋。”
眼前的女人是一个怀孕的准妈妈,而她则是一个蒙着面纱的香巴拉。
霍尔金娜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
“你要把戴氏战术教给他们吗?哪里痛打哪里。”
戴氏战术,是霍尔金娜那个时代她们的讲师传授的一种,打蛇三寸的打击方法。
“当然,优良传统要传承,我们那时候可被折腾得很惨。”
米列安娜笑着点点头,人人都知道打人要害,但是鲜少人知道对手要害在哪里,要害怎么打。
除了授予学生戴氏战术的实际操作能力,反式戴氏战术亦然会被放在实战课里面。
我的弱点是什么,我要怎么不让自己的弱点被人发现,我要怎么诱导别人产生错误判断,这是这门课的真谛。
“看来你会让戴氏战术发扬光大。”
承认弱点,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霍尔金娜深知,当年她几乎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有严重的短板。
但是人的实质就是咬了一口的苹果。
“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看见我的学生?你看,我可以看见他们下课了。”
米列安娜用手挡住阳光,从半山上看她可以听见下课的铃声响起不出一会儿学生就从独立栋里涌出来。
“等你不这么乏力的时候就差不多了,过了第二阶段授课,第三第四阶段的老师们很快就要登岛了。”
霍尔金娜大概算了一下,大概再过两三个月,第二阶段课程几乎完成的时候。
“所以就是什么时候?”
就连霍尔金娜这个没有怀过孕的女人都知道,女人怀孕前三四个月身体欠佳,可是米列安娜好像突然变傻一般。
她自己竟然算不过这个数。
她现在怀了几个月,平稳的度过最不安定的月份大概需要多久,她心里就没数吗?
“呵,原来怀孕真的是会变蠢,大概两三个月左右。”
霍尔金娜觉得有些好笑,她翘起腿看着米列安娜若有介事的想了一会儿。
“我只是迟钝了罢了,脑子还是转的过来的。”
米列安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梳掉了自己的头发,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越来越毛躁,她发出不愉快的啧啧声。
“这里天气太干燥了,看!”
米列安娜开始怪罪这里的天气,是天气的干燥加剧了她头发的毛躁。
“关这里的天气什么事,看看你的脸色,怀个孕把你折腾得够惨的。”
霍尔金娜卷了卷自己的卷发,虽然在她看来米列安娜除了神情疲惫外和往常并无区别。
“是够惨的,从我闻到西番莲就克制不住呕吐欲望开始,睡不好吃不好眼袋水肿头发枯燥什么都来了……”
米列安娜抱怨到,她似乎有很多怨言,虽然她说出的那些眼袋浮肿身体水肿霍尔金娜一个都看不出。
“可能过了这几个月你会被未谋面的孩子放过,呵呵。”
霍尔金娜嘲笑到,想想看她的妈妈有四个女儿,妈妈都不容易。
米列安娜剐了她一眼,她低声嘟囔说。
“我严重怀疑里面是一个男孩,记得摩梭的课吗?子体和母体的性激素相斥,可能这就是他排斥我的方式。”
米列安娜不自觉的抚了一下肚子,看看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可不记得,他的课我不怎么听,激素、生物反射弧、还有生物心理,如果我不是在星岛上我怀疑自己未来是一名生物研究者。”
霍尔金娜耸耸肩,她是个偏科学生,比不米列安娜这种全才,除了家族的特殊属性她是少有的精神系施法者。
“我猜你也是,每次把你点起来你都一问三不知,态度还很不友好。”
米列安娜调侃她,对旧事重提总有不同的乐趣。
“那你呢?栋着摩梭的课本,大腿上摊开一本昨天没完成的作业?”
霍尔金娜不甘示弱的揭穿她,她们曾经是前后桌,距离不超过一只鹅毛笔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