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甜美的女人(2 / 2)

她如果是男人她定不会操这么多闲心。

她可以隔着门听见西因士有些烦恼的抓抓他的头发。

“我知道你在里面,可能你在生气。”

她听见男人沉默了一下,门底下有稀稀疏疏塞东西进来的声音,她低下头看见有一封信塞进来。

“这个是你向我拿的信息,看完记得销毁。”

斯妲琪原地蹲下,她把信封抽过来,西因士隔着门应该可以闻到她的气味,东巴出身的人鼻子特灵。

她为什么要在一个明知道她在的人面前装作她不在。

西因士看见他塞进门缝的信被抽走了,他也听见她把信拆开来。

西因士蹲着看着门缝底下偶尔会晃动的阴影,他站起来。

“……我先走了,很晚了。”

西因士离开的时候挠挠头,他在期待着某个瞬间,期待着奇迹。

“……站住。”

斯妲琪,发现这封信上面有些模糊的指印,指印上面有褐色的血痕勾勒着指纹纹理。

西因士是一个很爱洁的人,从他平日的知整的仪容看来没人会把他和抠别人刚才结痂的伤口揭别人的皮的狱卒联系在一起。

“你的手怎么了。”

斯妲琪站起来,她认得西因士的字迹,很丑,因为巴赛勒斯本人的字也不好看。

在很幼稚的字迹附近时不时就会有指腹抚摸纸张留下的指纹。

西因士听到斯妲琪站起来膝关节那种轻响,他停住脚步。

“我一问到了什么就立刻赶了过来……”

斯妲琪把信叼着,空出一只手把门打开,西因士对她太好了,好到她自己本人都很害怕。

她把嘴里咬着的信拿下,西因士刚好转头,楼道很黑总是有人偷楼道里面夜晚点着的蜡烛。

讨厌的人。

她家里的光照在昏暗的楼道,西因士的瞳孔在突然出现的光源下出现了收缩,他的眼睛像是猫一样会骤变。

“进来。”

斯妲琪单手抱臂拿着杯子看着西因士,他现在脏兮兮的,尤其是他平时整理得很好的手,他的手血渍斑斑,干涸的血液渗入他的指甲。

“还是不了,我没有消毒。”

西因士退了一步,斯妲琪知道怎么看着他他会难以拒绝他的请求,他也学会了用一种很隐秘的方式来让她“怜悯”他。

通过学习。

可能并不能称为“怜悯”,他不大清楚那是什么情绪。

“快点,屋子有点臭味和充斥臭味根本没有区别。”

她转身往屋子里走,留下这句话,她一转头头发上的香味就甩了过来,香味撞在他脸上。

就像斯妲琪某些小心思百试百灵一般,西因士这个偷学者不见得太差。

“我和长老在地牢里兜兜转转的时候,你在审讯室,我回家了你还在审讯室……”

斯妲琪的头发有着浓郁的木香味,西因士进了屋子他没有坐下,他很清楚自己身上那一股腐烂的味道和这里格格不入。

“坐吧,刚才我也是这股味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斯妲琪拍拍椅子示意她坐下来,她又不是巴赛勒斯,她没有这么多规矩。

斯妲琪开始烧水,虽然她很介意这些划拉在她桌子上的指甲痕,看在那封信的份上。

西因士他也是尽力了。

“地牢吓死我了,我可能一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对可怕的东西。”

斯妲琪喝着牛奶,她的眼睛在水汽弥漫中有些水润,她平静的抱怨着着地牢让她心有余悸。

她很早就睡了,以往,今晚和以往不同。

西因士只是安静的看着她,没有道歉,他知道会这样,没有人会喜欢那个地狱。

察觉到西因士一直盯着自己,斯妲琪看着自己的杯子,从刚才她就发现了西因士那种躲闪闪避的肢体语言。

他做错了什么?

“那……我就是这样的,恐怖的,会吓得你睡不着那种。”

斯妲琪抬起眼,疑惑的看着西因士,他今天又在说什么她听不懂的话,就在斯妲琪皱着眉打算一探究竟的时候。

水烧开了,水壶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饿了吗?我想吃东西。”

斯妲琪不知道西因士在讲什么,他的思维一直很跳脱,她不着他的边际。

“不饿。”

西因士回答完,知道斯妲琪没听懂,也不想深究究竟其中的意思,她披着毯子站起来,走去拿烧开的水壶。

她是在装作听不懂呢,还是真的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西因士暗自磨磨牙齿,他听见水倒出来的声音斯妲琪轻轻“嘶”了一声。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看见斯妲琪用指甲捏着一块毛巾走向他,毛巾冒着热气滴着滚烫的开水。

“没有听懂,擦擦你的手。”

她拎着毛巾在他面前举了一下示意他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