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送到这里了,哈!”
看着霍南斯丁狮子口打开的样子,他拍拍罗曼的肩膀示意他回去了,目送着霍南斯丁驮着厚厚的被子慢悠悠的离开了。
感情他只是过来给罗曼送一程的,没有了莫名让人发笑的霍南斯丁,罗曼沉默媞娅露露不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加可怕的是媞娅露露和罗曼竟然要参加同一场婚礼。
特蕾沙想……或许媞娅露露当初邀请她一同前往,就是这个原因。
新郎和新娘的嘉宾可能会因为搭乘同一班飞艇,而酿成悲剧。
……
飞艇把他们接走了,罗曼坐在后舱的位置,那里最吵杂,遇见气流的时候尾舱也最颠簸,特蕾沙和媞娅露露选择了离罗曼很远的中部座位。
刚才霍南斯丁裹着被子出言不逊——特蕾沙没有跟来,我就喝上一口厕所水!
似乎在醉酒后,霍南斯丁认识到了自己的潜能无极限,他开始和罗曼打赌赌上自己的英俊与爱洁的个性。
“你醉的时候早就喝过了……”
一大早,罗曼脑袋嗡嗡叫,他晚上在和书本死磕,一大早就要赶去参加自己姐姐的婚礼。
他参加了弗利翁的婚礼,他参加了罗贝尔克的婚礼,现在他要参加沙蒂法的婚礼,最后厄卡法恩肖多等等一串的哥哥未婚。
当他到了适婚年龄,还有兄长姐姐围着他。
饶了他吧……让他重新选择,他一定不会选择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家庭出生。
罗曼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
霍南斯丁一大早就弑神劈愿的下毒誓,他他妈的累的都不想拾起那种期待,就在罗曼大声斥责霍南斯丁让他安静点的时候。
媞娅露露和特蕾沙真的来了,霍南斯丁笑得洋洋得意,似乎霍南斯丁和他混熟了,这“娘们”越来越臭屁了。
俗话说,破晓前的黎明是一天中最昏暗的一段时间,黑暗一片中罗曼的夜视镜让他勉强可以看清来人。
媞娅露露那种看臭虫的眼神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媞娅露露对着她的导师有着异样的感情,罗曼终于践行了一次弗利翁对他长吁短叹的——睿智。
知道却不说破。
想想看,那个男人最终还是要娶自己的姐姐,媞娅露露的感情无处安放,罗曼想到这里脊背瞬间爬满了快感。
真实畅快,罗曼用俯视者的姿态去看待媞娅露露眼中静默的怨恨。
当他再看看霍南斯丁下毒誓一定会到场的人儿时。
那种感觉回来了,心的暴动。
一定是天太冷了,他的心跳声有些剧烈。
特蕾沙和媞娅露露坐在飞艇中部座位,知道罗曼这个这么嗜睡又贪享安静的人为什么偏偏选在又颠簸又冗杂的后舱吗。
从后舱往前看,,却从来没有前能毫不费力的往后看的道理,懂了吗?
罗曼撑着下巴眯起眼睛,只要特蕾沙站起来在全舱走动,罗曼都能尽收眼底,感受到飞艇起飞后舱涡轮压冲运作一顿乱响。
从这里,罗曼可以看见特蕾沙一半的脑袋……她今天盘了发,蝎子辫以外的发型还不赖。
霍南斯丁那个贱人,什么事情都嗅得到。
罗曼暗中骂了一声霍南斯丁油滑。
临走前霍南斯丁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什么都懂,就在他道出了自己原来是一个情场高手后,罗曼知道自己很多不为人知的举动都暴露在霍南斯丁这个侦查眼皮底下。
想到这里罗曼不自觉的啧了一声,这种被人捏住软肋的感觉真是不好。
与假意闭目养神的罗曼不同,特蕾沙在坐定了没多久,她突然抓住媞娅露露的手,媞娅露露被猝不及防的握住她差点惊叫。
“干什么……”
媞娅露露压低嗓子质问她,特蕾沙握住媞娅露露的手盯着她看。
“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吧?”
特蕾沙早上越想越奇怪,今天她到来真的是为了不让这艘飞艇尴尬吗?
“……没有。”
媞娅露露眼神闪了一下,特蕾沙就看见她眼睛一眨,那抹闪动很快被带过,特蕾沙无从知晓。
她放开媞娅露露的手,靠在飞艇的座椅上安静了一会儿。
“这里去婚礼举行的城市需要多久?”
她问媞娅露露,飞艇比较温暖,特蕾沙想睡觉了。
“睡一觉就会到了,不近。”
媞娅露露看出了特蕾沙的心思,她说可以放心打盹。
现在距离目的地还长的很,就在特蕾沙眯了一会儿眼睛后,她就把头垂下睡着了。
媞娅露露还在后怕特蕾沙刚才突然的问题。
她当然有事情瞒着特蕾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