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绝对不会输的!”
“你要是敢输,你的手上会再多一排牙齿印。”
“知道了。你到底要去哪?跟我说说不行?”
“不行!难不成还要给你糖吃,我才能走?”萧暮雪掏出一对护腕说“戴上这个,立马神功护体,百发百中,而且还会保护你的手腕不受伤。”
“好精致!你买的?”叶寒川套了一个在手腕上,大小正合适。
“我自己做的。这里面有个小药袋,你受伤了就拿出来撒点在伤口上,祛瘀止血,效果很好。药的用量每次只需极少许,哪怕你一周伤一次,一副手套里的药也足够用一年了。爷爷说这药只针对你的体质,旁人要是用了,反而会加重伤情,你千万莫乱好心!”
“你给的东西,我几时给过别人?”叶寒川的心暖如春阳,“亏你还想着我的手腕容易受伤。要怎么谢你?”
“你少惹是生非就是谢我了。走了。”
“你去哪儿?”叶寒川追着问,“你跟我说清楚了再走。”
萧暮雪摆摆手,转了个弯就看不见人影了。
姚梦芽说“真是搞不懂你们,刚咬得鲜血淋漓的,转眼又好上了。”
方宇墨说“别说你,就是我也没看明白他俩唱的是哪出。”
叶寒川戴上另一只护腕,笑着说“不急,你们会知道的。”
男生开始八卦,幻想萧暮雪也能做对护腕给自己。
叶寒川得意地说“别做梦了!除非地球马上爆炸。”
方宇墨啧啧两声“你也就敢在我们面前嚣张。有本事,也跟战神这么说。”
姚梦芽笑道“班长见到暮雪就像老鼠见了猫,我也算是开眼界了。”
叶寒川也笑了“没办法,她是我命里的克星。”
院子里,姚慕白正在收昨天洗的衣服。
萧暮雪说“我有事要去桥河中学,你陪我,我们现在就走。”
姚慕白把衣服叠好放进衣柜,拉好窗帘说“你换身衣服。我去装两本书。”
一分钟不到,萧暮雪就出来了,两手空空。
姚慕白留了张纸条给崔婶,拉着她出了门“你手心全是汗。什么事这么急?”
“我师娘怀孕了,医生说孩子情况不好,建议流产,可我师娘死活不肯。我老师怕拖下去大人有危险,叫我过去看看。”
“你又不是医生,叫你去也帮不上忙。难不成……”
“抱歉,我无意间说漏了嘴。他们都是嘴严的人,不会跟别人讲的。哥,你也看到了,老师和师娘待我极好,我想……”
“别想了!绝对不许!咱家的家训是什么?爷爷临终的遗命是什么?你都忘记了?你可是答应过爷爷的,绝不行医救人。”
“这些我都没忘。可要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就是怕你这样,爷爷才让你发誓的,结果你还是不听老人言。”
“活在这世上,总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师娘更是把我当成她自己的孩子疼。你说,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爷爷泉下有知,会原谅我的。哥,求你了,别告诉爸妈,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不行!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不知道会起怎样的风波。我不能让你冒险。”
“不会的!他们会保守秘密的。你就答应我了,哥……”
“藏在心里的只有自己知道的才叫秘密。你这算哪门子秘密?人心叵测,你就不能有点防备之心?”
“你哪来那么多的说道?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是吧?不答应我就不高兴了!”萧暮雪气哼哼地站到路边,两眼望天,嘟囔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惹人家不高兴。这是什么哥哥嘛!一点都不好!还说要让我幸福,我现在很不幸福!”
“这不是小事!要是别的事,我根本就不会过问你。你听话好不好?”
“反正我不高兴了!你是个坏哥哥,惹妹妹生气的坏哥哥,哼!”
“你……你别处处为别人着想,有时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立场……算了,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也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就当我不知道好了。你呀,总是把人想得太好了!我是该说你心宽呢,还是说你没心没肺?”
萧暮雪咯咯娇笑“你想说我傻呢就直接说,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
“我哪有那么想。就你多心。”
现在是运输淡季,车站的人不多。两人上了一辆即刻出发的车,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车刚发动,姚慕白就指着肩膀说“靠着睡,睡着了会舒服些。”
萧暮雪靠上去,默默地和自己不安分的五脏六腑对话,请求他们消停点,别太闹腾了。煎熬到下车,她已晕得人事不省。姚慕白找了个地方让她休息了好大一阵子,才缓过点气来,又过了好一阵子才能行走,只是脚步依旧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