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为什么？我……我说错话了吗？”

“粉个屁的丝！这就像你在大马路上走，走着走着，突然有个无良媒体啥的大吼一声热情的粉丝朋友们，快来投票吧！我去ta€￡！老子都还没搞清楚是咋回事儿，就直接被那帮大忽悠扣上了个谁谁谁的“粉丝”的帽子！我是一个独立思想者，不想当谁的奴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富贵先生，请您冷静一点，您都已经激动到飙出「派斯诺克星语言」的脏话啦！”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名言「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我曾看到过一个网络调查，问大家「甜粽子好吃，还是咸粽子好吃？」，就这么个破问题，你猜怎么着？网民们吵翻天了！就差打起来了！你说那些人啊，这一天天的，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陈富贵先生，如您所说，网上有些方面确实很乱，各种各样怪胎般的思想和言行层出不穷，而且最可怕的是每一种怪胎般的思想言行都会有人追捧！”

“这是商业催生的，除了商业之外，没有什么东西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让人们不实事求是，老是睁眼说瞎话！”

“陈富贵先生，看来您对商业行为存在一些偏见，人们追求金钱，是为了生存，但是没有关系，我们组织了一个慈善活动，您能不能适当捐助一点？表一表爱心？”

“不用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爱心”！表给谁看呢？还不是表给公众看吗？我喜欢私下里偷偷捐助，不用表演“善心”给公众看！”

“「太子对圣人的孝心，总表现在圣人看不到之处」那样不行啊！您有爱心，也要让大家看见您的爱心才行啊。”

“这不就是争名夺利吗？没利的，争利；有利的，争名！世界大富豪退休了，把钱捐出去，也还是另一种形式的「争名」，太阳底下无新鲜事，也就是那么些个破事罢了！”

“陈富贵先生，那您对「人性」怎么看？您觉得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假如地球上只有你一个人，那么你的人性不善也不恶，但是把很多人的人性放在一起时，也就滋生了罪恶……”

“那如果给您一个选择，如果有来生的话，您还愿不愿意当个作家？”

“你这个问题问的真是相当没有水平！”

“为什么啊？”

“我下辈子做头猪，都不想再做个人，有些人类真是太无耻了！你看看那些人，甭管阿猫阿狗，只要闻到了「粪土」的香味，就算连三句话也说不完整的人也一窝蜂地朝「作家」这个行当里挤！”

“啊？！”

“别「啊」了，真的，不骗你，做头猪，至少没有人类会经常扭着屁股忽悠你说那是艺术！那是t屁股蛋子的艺术！”

“对了，你一开始问我什么来着？网络文学？回去吧！”

“又……又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吗？”

“这么跟你说吧，网络文学就快变成机器文学了，辣眼睛！”

“何出此言？何以见得？”

“你有没有听说过，现在利用「电脑程序」也可以写书了，只不过这项技术还不够成熟，而网上那些一味盲从的作者们却毫无危机感，一味地追求金钱和欲望，写出来的东西空洞浮夸，毫无沉淀，就跟电脑程序自动搞出来的东西差不多！再这样下去，写作这个行业也早晚会被「电脑程序」取代！”

“难道那些作品没有达到您的审美标准吗？”

“是根本没有「美」可以审！就像一颗花生，把里面的肉拿掉，给你不同形状的壳。”

陈富贵继续说道“比方说喜剧的灵魂是「讽刺」，但是你敢胡乱讽刺吗？你敢面对公众把你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吗？”

“好吧，我大概理解您的意思了，您是说在四十四世纪，没有几个人敢说真话了，或者说大家早就已经被商业社会的游戏规则搞到麻木不仁了。”

“以前，我们把缺少底线的言行比喻成「解开了裤腰带子」，现在已经是「把裤子脱到脚后跟」了！到处是不伦不类的怪胎！”

“好……好吧，谢谢您今天抽空跟我交流，能否请您用一句话总结一下四十四世纪的当代社会？”

“商业催生，怪胎遍野。”

“对了，陈富贵先生，您……有钱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