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澄碧,月色如水,几缕淡淡的云絮静静地飘浮在天边,令人无端生出一种寂寥之感。
孙天趴伏在亭沿的石栏杆上,怔怔地盯着对岸的密林,在模糊的阴暗里,仿佛隐藏着无数凶残与邪恶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边。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回事,它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进攻”
“不知道。”光衣斜倚着围栏,脸偎着一边粉肩,慵懒可人地半卧在石椅上。“它们究竟在等什么呢啊敢情那些妖秽害怕这个小岛”
孙天突想起在大殿中感受到的莫名威压。
光衣回答依旧,“不知道。”
“光姐姐”孙天对她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光衣昨夜未睡,今儿几乎又忙了一天,黛目如丝地眯着,声音细弱无力,“安心养养神吧,妖气越来越重了,它们一定会来的。”
孙天烦躁地坐下,交臂抱怀,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亭子周围堆青叠翠,其中一面最是繁茂,浓绿的芭蕉叶毫无章法地生长着,几乎挡住了位于楼南的整条石廊。
“小玲儿就在那边呢”孙天想了想,便道“光姐姐,这边的芭蕉太多了,挡住视线哩,要不我弄掉一些”
亭子里静悄悄地无人答应,孙天转头瞧去,见光衣玉躯斜倾面伏于臂,原来已倚栏睡去了。
皎洁的月光流泻入亭,如一条薄薄的银纱披洒在她身上,耀得肌肤如乳似酪,通体泛着一层如梦似幻的玉色光晕,令人疑是太真凌波广寒归来。
孙天呆了呆,旋忆起前不久看到的那副美景,进而想到那一刻的荒唐与销魂,不禁一阵口干舌燥。
“没想到的这丫头的睡姿又有别样风情啊”
隔了好一会,他突然猛甩了下头,硬生生将注意力扭开,跑出亭外,发泄似地用力去折拗那些遮挡住南面石廊的芭蕉枝叶。
半炷香后,孙天回到亭内,犹不敢去瞧光衣一眼,遂将空间戒里的东西搬出来整理,摆布半天,发现自己只收集到了两副血骷髅的骸骨,心下老大不满“碰见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妖怪,却只有这么一点点收获”
继而盘算“倘若那些不知好歹的骷髅真的杀来,这回可得记住收集多多的”
“小妖们,到时休怪本小爷辣手无情啦”他自得其乐地狞笑一声,把两副骸骨收回空间戒内,不意指尖碰触到一个光滑东西,心中一动,忙将那物取出,原来不止何时无色剑跑到空间戒里了。
“好无聊啊,要不把小剑剑叫出来玩玩”孙天正感无聊,当即就想召出小剑剑来“唤她出来,或可陪我说说话儿哩,不如我教她说吧,这也有趣得紧呐。”
方要念动召唤咒语,眼角闪掠见旁边的光衣,遂又犹豫起来“小剑剑毕竟是剑灵,倘若给这死丫头瞧见了,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哩有可能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想了半天,终究不敢,于是将无色剑取出放在亭心的石桌上,俯到桃枝边悄声道“有外人在哩,你就不要出来了,只在这里透透气吧。”
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却见无色剑的剑身微微一颤,竟似在点头答应。
孙天心中喜讶“难道如今她没有沉睡”
当下趴伏桌上,对着无色剑小声道“敢情你没有沉睡呀,那我就教你对话好不好嗯,就先教你怎么跟人打招呼吧”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了许久,毕竟无人答应,渐渐觉得无趣,而对岸始终没有丝毫动静,心中再度焦灼起来,按不住起身踱步,路过飞萝旁边,目光登又溜到了她的身上去。
“这死丫头的身材可真怪呢,跟小魔女她们大不相同啊,只有腰部差不多哩”
孙天平时看多了几个美女,不知不觉对比起来。
光衣的腰肢虽然同样纤细,但柔美的线条上下延去,却在两头突然惊心动魄地膨胀,分而勾勒出饱满如瓜的胸廓与浑圆耸翘的臀部。
这时恰有一缕夜风入亭,吹拂得美人薄裳飘飘翻动,数处令人心跳的地方乍闪即逝。
孙天使劲吞了吞口水,目光如铁遇磁般给紧紧吸住,此际夜深露浓凉意侵人,但他却感到周身发热。
“真是的,居然就这么睡着了,不知她冷不冷呢”孙天咕哝着脱下外袍,蹑足走了过去,正要给飞萝盖上,忽见她螓首一歪,脸从臂上滑落,赶忙拦手接扶住,帮她缓缓放平身子,将袍轻轻盖上,刚要覆及身前,倏地瞠目结舌,僵住了手。
原来石椅倚栏环成一圈,且又狭窄,飞萝的娇躯只能随之弯曲,一时凹凸毕现,滚圆挺硕的山峰把松软的胸襟高高撑起,半掀的领口将内里春光泄露在男儿眼中。
孙天几乎忘记了呼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美人绣襟之内,只见两座散发着无比撩人的弹力。
孙天拼命睁大眼睛,似给那两大庞大得山峰勾去了魂魄。
“呜”他心底着,突然涌起一股无可遏制的欲望“不知那衫裙之内又是怎样的”
孙天如中魔魇般慢慢俯下头去,面庞几乎贴到了美人的绵腹,但美人身上的衣服缚得极紧,始终可恨地裹藏着
“看不见啊天呐真要命弄弄开偷偷偷偷瞧一下”这念头方闪,他立给自己吓得半死,心中哀鸣道“死丫头你快醒来吧,要不要不我就就完蛋啦”
但美人依旧酣然甜睡,那条给撕去袖子的藕臂随意而优美地垂着,无知无觉地继续诱惑着跟前的男儿。
“偷偷瞧一下就好不不行万一给发现,那就完了不过这死丫头对我好像挺不错啊,就是发觉,该不会不会宰了我吧就就一下”
他心中狂跳,只挣扎了片刻,理智就彻底给欲望制服了。
孙天满头是汗,作贼般伸出手去,哆嗦了又哆嗦,指尖终于巍巍颤颤地搭住了美人的细细美腰,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轻轻一勾,刹那间雪腻晃耀,清清晰晰地映入眼内。
“天太太美了太不像话了”孙天的鼻血差点一标而出,忽听一声低呼,抬头望去,便瞧见了已睁开眼睛的光衣,登时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