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衣笑吟吟地瞧着他道“的确如此,柳公子见识不浅哩,所以适才我说这东西不过是小儿之物。”
柳云龙道“长洲兆木极珍,便是上界神仙亦难以得之,用龙纹紫杉代替长洲兆木情非所以,但嘿嘿,请恕小子无礼,造弩身或勉强可用龙纹紫杉代替,至于箭矢么,也用龙纹紫杉来造可就马虎了点。”
“哪你说用什么造”旁边的小玲儿忍不住问。
柳云龙顿时来了精神,侃侃而谈道“大家请瞧,那支箭矢虽然击碎了石块,却也折成两半,据在下所知,这次祸乱边境的妖秽乃是古时尸兵,皆经过魔化,强硬之度只怕非同小可,用龙纹紫杉所制的箭矢未必对付得了。”
光衣道“柳公子所言不错,我也正为此担心哩。”
那柳云龙见获认可,虽极力抑饰,脸上还是露出了丝许得色。
小玲儿着急道“可是我们又没有长洲兆木,你这话不是等于白说么”
柳云龙摆摆手,道“非也非也,玲儿小姐请听在下慢慢说”
他清了清喉,朗声道“据在下所知,距此百余里处,有个巨竹谷,谷中出产一种奇竹,名曰宝瓶,强韧之度虽仍不及长洲兆木,但却要比龙纹紫杉好上许多,而且宝瓶竹中蕴有克邪之特质,倘若用来制造开山神弩的箭矢,到时定可大破邪秽”
孙天见小玲儿听得聚精会神,不禁郁闷,心里愤愤思道“怎么又是一个据在下所知哼可见这家伙不单是个厚颜无耻的好色之徒,且还是个自我陶醉狂妄自大之辈”
光衣道“公子说的原来是宝瓶竹哦,嗯,那竹子的确比龙纹紫杉要好,不过,听闻那巨竹谷的主人乃是灵界中人,且脾气古怪,奴家可不敢去跟他讨啊”
她瞧瞧柳云龙,微笑道“柳公子既提出用宝瓶竹来造箭矢,莫非有什么法子”
柳云龙眼角悄掠,见一旁的小玲儿正在注目自己,遂把胸膛一挺,抑扬顿挫道“小子不才,愿入巨竹谷求竹”
光衣似微动容,睨了睨他道“公子此话当真那里可不是个好玩的地方哦。”
柳云龙傲然道“在下从不乱许轻狂之诺,倘若此番无法取竹回来,日后再不姓柳”
豪言放出,偷眼又瞧小玲儿,见玉人目中似有赞许之色,不禁暗暗自得。
“很好。”光衣笑靥如花,“既然柳公子胸有成竹,那便有劳啦。”
弓箭女大喜,亦道“柳城少主之名果非虚传此次前往,可需什么协助”
“不用,我一人去即可,人多了反而”柳云龙说到一半忽尔刹住,只惹得小玲儿心里大生好奇。
弓箭女道微疑道“可柳少主若求得宝竹,一个人如何弄得回来”
“这个无需大人劳心,我的随身法囊曾得海外炼器名师秘法炼化,所容之量非同寻常,便是一片林子都搬得回来。”柳云龙答。
孙天心中一凛,悄忖道“能装下一园子的瓜果蔬菜的空间法器已是罕见,这家伙却说他的法囊能装下一片林子,不知是不是吹牛”
弓箭女笑道“原来如此,嗯不知少主何时前往近日探子频报妖秽漫延悄近,似有袭我边城之意,形势逼人啊。”
柳云龙道“明早便动身,我有鹿蜀车,能日行数百里,若无意外,后天就能赶回来。”
弓箭女更喜“如此最好,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孙天听见“鹿蜀”两字,更是暗暗惊讶“这家伙竟有那等上古异兽这这怎么可能”
但瞧柳云龙神色不似说假,心中再无法小瞧他了。
方弓箭女一行离去后,孙天便赖在后山不肯走了,整个上午皆跟在光衣屁股后边,紧盯着她指点工匠们制造开山神弩各部位的构件,愈瞧愈觉匪夷所思,每逢神奇奥妙之处,只喜得抓耳挠腮眉开眼笑。
可惜到了午后,小玲儿就以需要休息为由,坚决不让他到后山去了。
孙天无事可做,只好蒙头大睡,到了晚上,便更觉难熬。他大睁着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帐顶,真恨不得突然从哪跳出个妖怪,好让自己痛扁一顿。胡思乱想间,脑海里忽然飘入一个曼妙身影,骤时想起了早上在后山小径的旖旎情景,心跳不觉加速,浑身俱热了起来。
孙天面烫心跳,越想越是不堪,迷糊了不知多久,倏地惊醒过来,暗骂自己一声“该死”,赶忙收抑心神,谁知越是不敢想,便越发挥之不去,脑海之中满是玉人那无比迷人的婀娜身姿,待想到逍遥峰上那个销魂之夜,更是难以自制。
他痛苦地哀嚎一声,差点就想跳下床去找小玲儿,目光掠见放在窗台上摆放在墙边的无色剑,眼前突又浮现出另一张清纯如水娇艳若桃的俏靥来
“对了,今天还没召小剑剑出来过呢”孙天心中怦怦乱跳,口干舌燥间,一股邪念悄然冒出,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心头。他的呼吸越来越烫,终于跳下床走到窗台前,把青瓷瓶儿端在怀里,三、两步回到床上,深深吸了口气,开始默念召唤秘诀。
床榻上方,一个纤俏袅娜的身影由淡转浓,小剑剑从雾化之态渐变成实体,飘飘渺渺地浮在半空,俏脸上满是欢喜,生涩道“以为你不叫出来不叫我出来了今天。”
孙天抬头盯着她,只觉女孩今夜格外动人,微笑道“你喜欢我叫你出来是吗”
“喜欢喜欢是什么”小剑剑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词。
“就是就是”孙天搔搔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含糊道“就是愿意盼望想”
“哦,我明白啦,嗯,剑剑喜欢小天出来喜欢小天叫出来”小剑剑嫣然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懂了。
孙天招招手,“你下来吧,我脖子都酸了。”
小剑剑从半空飘然落下,无比可人地趴跪在绣满如意纹的美丽缎被上,她转头四望,一脸新奇之色,“为什么在这”
两人离得很近,头脸几欲贴着,孙天只觉一缕淡淡的幽香传入鼻中,心脏跳得愈加厉害,红着脸道“我刚才在睡觉嘛,今天,咱们就在这儿说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