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寂静的走廊长椅上,瞌睡流——猛一惊醒!
童心路蹲在她跟前,
正低头把一页一页检查结果摊在她跟前,
抬头一看她醒了,
指了指这厚厚一打,
“我把心都挖出来给他们照了,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病!”
雪银河累的不想说话,这一夜折腾,早在他的血常规出来就已经非常肯定这是个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男人,她也放心了,剩下随他去折腾,他还要检查心啊肝啊,都是他的事,她只想睡觉。
她的脖子那儿已经包扎很好了,此时雪银河的低马尾放下来,她一直就这么歪着头参瞌睡,童心路从这个检验室转到那个检验室,她就随着他移动,在这个检验室门口睡,那个检验室门口睡。
雪银河没兴致地眯眼又要睡,他握着她的膝盖晃,“你看一眼呀!”
雪银河稍抬手,“好好,我看了。”她自己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雪银河很重视睡眠质量的,像今天这样一个觉分段又分段,应该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她就想沉睡,睡个好觉,什么都不管了,不管了……
感觉她被打横轻轻抱起,雪银河的手就那么自然地妥下来——童心路这样抱着她,真像尸横遍野里找到个死公主,白裙摇曳,锁骨处还有红色血迹,偏偏她的胳膊还很应景,这样妥下来甩啊甩的,
童心路停下来,坐在一旁长椅上,是把她的胳膊放回来,雪银河不舒服地蹙了下眉头的。起身再走,她胳膊又甩下来,童心路明白了,她喜欢仰着睡,甚至四仰八叉地睡。也就没再掰她的胳膊,继续这样捡着个死公主样儿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