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萤别开脸, 有些许狼狈。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萦绕于她周身。
“陈烬”
“你看,这不是就挺好叫什么哥。”
盛萤忍无可忍, 想推开他。
“你再生气也别拿自己开玩笑,再等我几个月, 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相信我一回。”他看着她,有些无力,可又很执着。
盛萤想走, 却被他死死扣住。
“别出去了, 也别不理我,好不好”
“你出去。”
陈烬不走, 像是不得到个答案就不走了似的。
“你和晏双”
她打断他“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微顿, 只觉得苦涩至极。
盛萤用力把他推出去, 再不作理。
待他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盛萤靠在门后,任凭身体滑落在地。她抱着膝盖,既是痛苦,又是无助。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订婚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 她不会去做第三者的, 也不屑于去做第三者。她自己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和他保持距离
她眼神近乎空洞地出神发呆, 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知道为什么陈烬会和冉秋函订婚。可是事实是,就算对方不是冉秋函,也会是别的女人,反正, 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她。她连光明正大地以这种身份和他出现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冉秋函再怎样,也有这个资格。
越想,盛萤越是痛苦不堪。
最终,她选择了不再去想。
妹妹
那就妹妹吧。
盛萤苦涩地扯动了下嘴角。
她除了选择接受现实,还能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陈烬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接下去的几个月,盛萤没有再出去,但也没有去陈烬那里,只是待在家里陪着爸妈一起住。
陈烬更直接,她不出去,他也不走,他也搬回了家里。
陈父陈母一脸莫名,怎么好端端的都搬回来了这俩孩子,尤其是陈烬,最是不喜欢和他们一起住的,这次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
对此,陈父很嫌弃,女儿就算了,儿子也回来的话,未免太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可是又不可能拿扫帚给他们赶出去。
唉。
盛萤在看到陈烬搬回来后,没有发表意见。这里离公司有段距离,不远,但是也没有原来那里近,他乐意奔波那就奔波去好了。
他们哪里知道陈烬乐在其中。
他好几个月没怎么见她,现在有机会又能和她住在一起,他说不出有多高兴。别说增加了通勤时间,就算半天时间都在通勤他都能接受。
这段时间陈母挺忙的,她忙着和冉母一起筹备订婚的事情。
两家都是沂市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订婚肯定是不能含糊的,该有的仪式感都要有。
冉母对此很满意,她看得出来陈家很重视她女儿。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劝丈夫要不算了,别那么算计,钱这种东西,挣得再多也没有女儿重要,和陈家和和气气的,一起挣钱,哪怕少挣点也无所谓了。
可是冉父只道她妇人之仁,压根不听她的劝不说,还让她别在这里乱出主意。
冉母气得要死,偏偏也做不了什么。她觉得这样不好,但也做不了主。
两家的订婚日很快就到了。
盛萤早早地就起了。
不,或者可以说是一夜没睡。
她看着眼下的青黑,皱了下眉,不是很满意。
盯着镜子看了半晌,她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盛萤把黑眼圈盖住,找了条裙子换上就下楼。
陈父陈母早早的就去了订婚宴的现场筹备,陈烬也不知去了哪里,应该是也去了,家里除了佣人一个人都没有。
保姆问她要不要吃点早饭,盛萤懒懒地拒绝,去车库开车。
她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从心底里发出的慵懒。
订婚宴现场很隆重。
陈母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差点消失,赶紧快步走过来拉她,“你这孩子,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前几天我给你的礼裙怎么没穿不好看还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