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大人……请一定,一定要赢啊。”
趁着辉夜怜缠住了宇智波带土的间隙,残存的雾隐忍者带着还有救的同伴,退到了数百米之外的森林之中。
他们一边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势,为接下来撤出火之国境内的行动积蓄着体力,一边满是担忧地围观着辉夜怜与宇智波带土之间怪物一般的战斗。
当他们看到辉夜怜的攻击也没有例外地穿过了宇智波带土的身体时,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
当他们看到宇智波带土挥出了宛若暴雨的扡插之术,却在辉夜怜的屍骨脉面前被尽数化解时,他们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了“说不定可以赢”的想法;
当他们看到辉夜怜利用自己作为诱饵,第一次正面伤害到了那个带着面具的家伙,却在转眼之间就被对方所发动的大规模忍术给困死绞杀之时,希望的破灭与恐惧的升腾两种极度负面的情绪,迅速地在他们的心中生根发芽……
重压之下,雾忍幸存者之中超过半数的人都发出了绝望的悲鸣,他们失却了继续呆在这片战场上的勇气,不顾一切地丢下了自己的同伴们,如同一群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四下逃窜开去。
而作为辉夜怜的下属,将自己日后的晋升希望全都押注在了他身上的三日月绘梨,尽管同样吓得两腿发软,不得不努力夹紧双腿才没有让自己因为害怕而当场漏出来,但却始终没有将自己的目光从辉夜怜的身上移开半分,也没有做出任何像是要从战场上逃走的动作来。
她很清楚,如果辉夜怜输了,自己等人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那个疑似能够使用木遁的宇智波给追杀至死,那个人的力量,对於自己这样能力普通的忍者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抵御的方法……
既然逃跑的成功与否同样取决於辉夜怜能否全身而退,那么任何逃跑的动作都只会降低自己在他心中的评价!选择逃走的话,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辉夜怜的心腹下属了!
其他没有选择逃走的雾忍也抱着相似的觉悟。
他们都在赌,在赌被称作是怪物的辉夜怜,能够创造出名为“胜利”的奇迹。
然后,他们等到了。
等到了於半空之中盛放的白骨之花,等到了再一次将胜利的可能攥在手中的辉夜怜。
“那是……早蕨之舞吗?就是那个,辉夜一族最强大的血迹秘术……”
看着白骨所构成的森林迅速占据了辉夜怜与宇智波带土的战场,一名年纪较大,曾经参与过更早的忍界大战的暗部揉了揉自己被血模糊了的眼睛,喃喃自语道:
“辉夜怜……他才十五岁啊。”
“怪物,真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这次战争会成为你一个人铸就威名的舞台吗?就像是第二次忍界大战中的木叶三忍,还有已经在这次忍界大战中声名远扬的黄色闪光……”
……
辉夜怜并不知道被自己救下来的那群雾忍当中所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在自己展开了早蕨之舞,将自己的骨头遍布了整个战场之后,自己和宇智波带土之间的战斗,又一次被拉回到了相互无可奈何的境地之中。
带土固然可以靠着神威无视自己的攻击,但他眼下匮乏的攻击手段根本不足以伤到可以在这片白骨丛林中随意转移的自己,而自己虽然说获得了更进一步的战场机动力,但在带土的瞳力消耗殆尽之前,自己也不会有机会再伤到他分毫。
毕竟,刚才几乎彻底废掉他双手的一击,应该已经足够让带土意识到可能自己发现了他能力的缺陷的事实,而只要自己没办法有心算无心,缺乏时空间忍术的自己就没有任何可能能伤到保持着警惕的宇智波带土……
所以,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辉夜怜尝试着用眼神向带土和白绝阿飞传递这样的信息,但换来的,却只有更加沸腾的杀意与愤怒。
“杀了你。”
宇智波带土用眼神,传递了这样的意思。
辉夜怜对此有些不以为然。
有本事你当场把须佐高达开出来,不然的话,就以你现在的攻击力,就别想着破我的防要我的命一类的事情了,白日梦也不是这么做的。
大概是辉夜怜毫不在意的态度又触碰到了带土的痛楚,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在询问白绝阿飞,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杀不掉他?”
“为什么,竟然连他的防御都没办法破开?”
“为什么……更进一步的写轮眼,还是不能让我保护好同伴?”
“给我力量……给我更强的力量……给我可以毁掉这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