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输了,”辉夜怜点了点头,肯定了宇智波富岳的喃喃自语,“不过你至少撑过了我在仙人模式之下的热身阶段,多多少少,也算是个不错的强者了,我会遵守约定,放你和宇智波一族的其他几个人完完整整地回去的。”
“止水……呢?你难道是……一开始,就冲着他来的吗?”
尽管宇智波富岳此时正因为唯我识被暴力破解的后遗症而感到一阵阵的天旋地转,但他却依然十分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清醒,牙关紧咬,气喘如牛地发问道。
“那倒是没有,”辉夜怜摆了摆手,否定了这个说法,“我一开始的话,纯粹只是为了给你们这群撞到枪口上来的家伙一个教训,才过来迎击的。”
“那为什么……”
“一时兴起罢了。”
辉夜怜拿出绳索,将无力动弹的宇智波止水严严实实地绑了起来,然后看着正在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的宇智波富岳,不紧不慢地说道:
“比起关心这个可能要很久之后才会再与你重逢的小鬼,不如先想想要怎么把你那几个同族给带回木叶的营地去吧……我出於一点个人原因,打算放过你们宇智波的人,但,我那些被你们杀死了无数同伴的同僚们,可不见得愿意让你们逃回去啊。”
“这场大雾,马上就要散了。”
这样说着,辉夜怜提着宇智波止水,悄然消失在了渐渐淡化的雾中,而看着对方消失不见的身影,宇智波富岳咬紧了牙关,用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手边的地面。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辉夜怜!!!这份耻辱,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的,一定,一定啊啊啊!!!”
无能狂怒地在原地发泄了一会儿之后,宇智波富岳最终还是无奈地接受了现实,拖着几近油枯灯尽的身体,向着那几个还在无意识地发出痛苦呻吟的族人们走去。
他知道在突袭小队几近全灭的情况下,宇智波一族的成员们却几乎全员生还这件事, 会给自己和宇智波一族带来什么样的舆论冲击,也知道这是辉夜怜对宇智波一族的明牌算计……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是要责怪辉夜怜没有动手把自己和参与突袭的其他宇智波成员全部杀光,还是要为了维护宇智波一族的声誉,自己动手把侥幸活下来的几个族人给杀掉了?
不现实的,宇智波富岳不是那种能狠下心来,对与自己并肩作战过的亲友们痛下杀手的角色。
所以他也就只能一边把同族们从地下挖出来,趁着大雾尚未散尽之时,尽可能地带着他们向木叶的据点靠拢,一边在心里祈祷着木叶的高层们不会听信那些怨气冲天的风言风语了。
至於说宇智波止水的安危……
说来可笑,由於对辉夜怜这个人的情报了解严重不足,宇智波富岳甚至无法通过使用自己左眼的万花筒瞳术——唯空识的方式,来模拟宇智波止水落入对方手中之后可能会遇到的事情。
“就算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也只不过是堪堪获得了不会被辉夜怜的气势给直接秒杀的资格而已……难道真的只有像宇智波斑那样,夺取自己至亲的眼睛,将万花筒写轮眼进化到更高境界的怪物,才能和他抗衡了吗?”
看着不远之外的木叶据点,以及自己那个正笨手笨脚地在给据点里的其他忍者帮忙的长子宇智波鼬,宇智波富岳咬了咬牙,默默地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异常可悲的决定。
“抱歉了,美琴,抱歉了,鼬……抱歉了,我尚未出生的第二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