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的,我真的有想过告诉你的。”
眼泪汹涌得越多,她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说的不想说的只想一股脑全说出来。
她憋了太久,那些说不出口的膨胀得越来越大,撑得她的心脏超过了负荷,几乎要爆炸。
“可是我不敢,我没脸告诉你。”
“我以前那样大模大样说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在你面前厚着脸皮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才把你追到手,结果变成那样,我哪里还有脸去找你?”
“我太糟糕了,变得比其他所有喜欢你的人都要糟糕,偏偏最没用的自尊还在,是它求着我,求了好久好久,不放我去找你。”
明知道最没用,可就是放不开。
糊满脸颊的泪水被一点一点吻去,星澜疲惫地将头靠在她肩膀,像是承载着巨大的负荷,呼吸沉重得压抑。
“你从来没问过我的意见。不管是喜欢我,还是放弃我,从来没有。”
“南初,有时候我真的在怀疑七年前时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只是觉得我还算不错,够得资格做你男朋友,你才会不留余地地追求我?”
“我不是!”南初自认没有傻到那般地步,连是不是喜欢都分不清,慌张地想要解释:“不是星澜,我不是那样!”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在强行闯进我的世界后又那么潇洒的离开?!”
星澜压抑着嗓子低吼,怀抱收紧,恨不得能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
“你为什么觉得我很嫌弃你,你有考虑过我么?还是觉得我可以在被女朋友一声招呼不打就消失后坦然接受这一切,被分手,被放弃,然后继续下一场恋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南初,我不是圣人。”
我可以接受平静无波的生活,甚至可以一直平平静静过下去,如果你不曾出现过的话。
封闭的心很难打来,可也最坚贞忠诚,一旦被撬开了,可能,就再也关不上了。
肩颈传来痛感,星澜咬了她一口。
南初眼神失焦地看着前方,她听见星澜沉闷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南初......”
他哑了嗓子,低声问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对我撒谎了。”
....
隔日到剧组,便被告知白倾倾因伤请了一周的假,她原本排好的戏份都会往后推与之相对的,其他人的戏份会被适当提前。
南初不在意自己公职人员一般的上班作息会不会被打乱,当所有人都在愁眉苦脸对着新的排表发愁该怎样重新安排通告和休息时间时,她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双眼失神地对着剧本发呆。